最开始只有两三楼高,后来五六层,七八层,越早越高,在金钱的刺激下不断的挑战着,并且大家的喜好完全不同,大楼的外形也是完全不同。
陈佑山在港口看着几艘新式军舰,对杨芦说:「杨都指挥使,这次您亲自监军出发,相信一定能够旗开得胜。」
杨芦同样信心满满:「此次出征汇合了殿下之后,一战而胜,这个世界上将再无人能对抗大明王朝,我们都将是功垂千古之人啊,哈哈哈。」
身为武将的杨芦比其他人更知道这场大战的胜利将会意味着什么。
陈佑山却脸上出现的不自然的笑容,显然是有些担心的说:「但是杨都指挥使,天大的功劳也不能真的有天大,所以这些年说的都是为了郑和大人复仇,因为英法两国不敬大明而出征,而不是为了盖世功劳去的。」
陈佑山的提醒让杨芦心底明白了,就算立了不世之功,也不能说功劳,说的也是英法两国不敬大明,海王殿下是为了大明去的。
这就是朝堂上读书人的本事,同样一件事,换了一个说法就是不一样的意思。
朱瞻墡现在的境遇就是要避免被朝堂上的人攻击,减少对他不利的用词,所以朱瞻墡所有从西方发回来
的信件都要从陈佑山这边先走一趟,陈佑山会为他润色一番,将所有事情的用词尽可能的中性化,将事情表达出来,但是不宣扬功绩。
朱瞻墡和朱瞻基两人虽然外人看着兄友弟恭,可以称得上这么多年皇室兄弟关系的楷模了,但是陈佑山明白两人之间其实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纸,哪怕一点点的火星落在上面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得护着他的殿下。
而他仍觉得他的海王殿下会是一个远比朱瞻基来的更好的皇帝。
因为朱瞻墡身上有着朱瞻基绝对不具备的因素,不是聪明才智,而是基于整个民族未来的理想主义。
跟着朱瞻墡的这些日子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朱瞻墡在构建一个以华夏民族为核心的未来,他的眼中没有门阀,没有偏见,而他似乎非常笃行这个理想中的未来能够来到,仿佛经历过实践一般。
这样的精神,朱瞻基不具备,朱棣也不具备,往前数上所有叫的上名字的皇帝都不具备。
但是现在海王无意,那么他也只能顺水而走。
杨芦赞叹了一句:「陈县令大才之人,有您这样的人帮衬着殿下才能安心在前线啊。」
杨芦知道虽然陈佑山只是一个县令的位置,但是香江港的县令可不是一般的县令,而且作为朱瞻墡的心腹部下,陈佑山的仕途广着呢。
仅仅几句也能听的出来陈佑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杨都指挥使,陛下允准了您去前线支援海王殿下的事情,但是出发之前您还是得去一封折子询问殿下出航吉日吉时,等到陛下订好了时间日子再出发,前线情况也不急在一两日的时间。」
「明白了,周到。」
陈佑山又继续说:「杨都指挥使,您多年的武将了,行军打仗下官自然是放心的很,只是杨都指挥使,近些日子来我多次下过军营,现在南海舰队的兵将们,多生出了些傲气,有些个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敢说,甚至敢议论殿下和陛下的事情,我这边准备了份名单,杨都指挥使您看着得惩戒一番,不能误了殿下的大事。」
结果陈佑山的名单,杨芦面色有些不太好,很显然陈佑山在军营里面也有人,而且毫不避讳的说出来,也不怕他知道。
「好,我明白了。」
说话之间一辆巨大的蒸汽母舰缓缓驶来,它的造型新颖,与以前的战船大不相同,其宽度更窄,但是长度更长,这是为了让它能够通过苏尹士运河。
钢铁打造的船身,一般的刀枪棍棒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抗几发普通的火炮问题也不大。
蒸汽母舰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它,张三等人从蒸汽母舰上下来对着杨芦和陈佑山说:「两位大人,蒸汽母舰已经测试了几天,能够正常运行,但是如果要开到苏尹士运河那边需要随行物资船,紧靠自己身的燃料无法做到。」
「补给和物资无须担心,此行,举国之力支持。」
张三接着介绍:「三号蒸汽母舰的内舱做了改良,新式的坦克可以直接开进去,士兵的生活环境也做了改良,同时取消了所有的船上的火炮,空出空间来运载物资武器,按照船身宽度应该可以通过苏尹士运河。」
三人仿佛都想象到了这样一艘庞然大物通过苏尹士运河后,将会对欧罗巴的诸国造成怎么样的威慑力。
……
英歌兰并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凯瑟琳夫人沉浸于每天折磨法兰西的圣女贞德,法兰西的太子却一直没有什么行动去拯救贞德,就算是派出去赎买贞德的队伍也都是应付了事,这让法兰西的军民颇为不满。
这一日的圣旺那个公墓之外,一大群的英歌兰达官贵人们正聚集在此,因为连连作战失败,
凯瑟琳夫人和英歌兰急切的需要振奋军心,而她振奋军心的办法就是虐待贞德。
涂满了粪便和污泥的贞德被带来了圣旺公墓,她以为今日又是一次侮辱罢了。
这段非人一般的日子却仍旧没有让贞德的信仰发生动摇,她仍然坚信着她的神会来救她。
所以当她离开了驴车上的囚笼,她仍是昂首挺胸的走入圣旺公墓之中。
但是当她见到公墓之中的人,瞬间贞德的面色大变高喊着:「不,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她再次变成了那个无助的小女孩,眼泪不止的流着。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人狭长的面孔、紧闭的嘴唇、嫉恶如仇的眼睛和瘦削的手,那人的年级看着六七十的样子,他带着金冠,穿着法袍,手持权杖。
那是教皇,英歌兰请来了教皇审判贞德,这对于贞德来说无异于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