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的指令他们不敢有违。
蒸汽战船开到了码头之上,一艘战船靠岸,两艘严阵以待,漆黑的炮管对准的码头,那种随时可以开火的压迫感比公堂上的明镜高悬的牌匾要来的更有效。
码头周围的人都过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这一会下去就不下三百多人了。
下方广州知府梁福让人抬来桌案等一应器材,无数的百姓凑过来,因为有朱瞻墡的命令,他们不敢拦着,只是公堂的范围内不让挤进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小生喝道:“有请珠江郡王殿下。”
“威武!!”
“威武!!”
朱瞻墡自战船上走下来,缓步走向了众人人面前,今日难得见他穿着异常符合身份,是个神采奕奕的少年郎。
电影里面那些犯罪分子开庭都穿着西装笔挺,自己作为原告没到底邋邋遢遢的上堂,必须在颜值上线压对方一头。
本将他的椅子放在三司上方,但是朱瞻墡让禁卫拿起了椅子搬到了侧面。
“我今日不是来督审的,我是原告。”说着朱瞻墡便坐了下来。
“殿下……”梁福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了三司长官,三人也没办法只得点点头。
等朱瞻墡落座之后,几人才敢坐下。
梁福小心翼翼的问:“殿下,那我们这就开始了。”
“你是主审你说了算。”
梁福收了笑容,一拍惊堂木,中气十足的喝道:“升堂,带人犯张泰。”
说完梁福看了一眼朱瞻墡,朱瞻墡这才想起来张泰还被他压在战船上,示意禁卫带人下来。
这几天过去张泰脸上的伤基本已经好了,也没饿着他,就是带了镣铐行动不便而已。
被带到公堂上的张泰已经没了嚣张的气焰,老老实实的跪着。
“嫌犯张泰,珠江郡王状告你当街殴打百姓,目无王法,欺行霸市,冒用太子殿下名讳,更是引兵入城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张泰慌张的摆手:“没有啊,没有啊,没有大人明鉴啊,我绝无冒用太子殿下的名讳,更没有引兵入城谋反啊,大人明察,大人明察!”
张泰以头抢地,这几天他明白了朱瞻墡是一定要他的命了,只是朱瞻墡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所以才不急于一时。
无恶不作的混混这时候倒是惜命了起来,不断的喊冤求饶。
“肃静!”梁福喝了一声,来了两个捕快不让张泰再继续磕头。
“本府明明白白断案,清清楚楚查事,来人,带王东上来。”
张泰的小弟鬼仔王东被五花大绑着拉了上来,显然也是受了些刑罚。
“王东,人称你是张泰的小弟,跟着他为非作歹,平日里欺行霸市,你可认?”
“认,认,大人我认,平日里都是张泰让我去收取商户的保护费,一有不配合就打骂商户。”
张泰怒不可遏的看着王东:“胡说,他在胡说。”
王东接着说:“大人,小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叫小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还有张泰欺负了李记剪刀铺家的女儿,打死了李掌柜,后来将他女儿卖到了青楼。”
哗。
在旁听的百姓中忽然一片哗然,没想到还牵扯出了人命案,王东为了活命已经将很多张泰的恶行全部说了出来。
“呸,真不是个东西。”
“新潮安在码头上也为非作歹,就该好好整治他们。”
“肃静,肃静!!”
梁福看着人群中已经混乱了起来,只得让人安抚民众的情绪先安静下来。
张泰双眼之中是欲杀人的怒火,手脚被束缚,便冲过去要咬王东,王东躲开,张泰摔在了地上,而后两人被拉开。
“张泰,你还有什么辩驳的?”
“是他们都是他们,他们将脏水往我身上泼。”张泰气急败坏。
张泰的话毫无辩驳之力,三言两语就变得异常癫狂,朱瞻墡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泰,当然他更关注的是梁福和三司长官。
外面的人都是他们审的,但是他们没机会和张泰对口供。
你们这几天不会就审出这么点东西来吧。
他要听的可不是这些,张泰必死无疑,他要的可不是张泰的定罪。
梁福瞧了一眼朱瞻墡,准备继续审问,却见边上一个少年的声音响了起来。
“空口无凭,全靠着他人的片面之言,就可以定罪了?”
“你是何人?”
“我是张泰的状师,既然是当庭审判,总不能不让人辩驳吧。”
众人纷纷侧目,看向了人群中发出质问的白净少年郎。
朱瞻墡嘴角带笑,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出来给张泰说话,这是哪位大神的安排啊?
本以为他们会查出些什么来给自己一个交代,但是现在找了个人来当状师?
朱瞻墡看着三司,三人的模样看不出他们是之前就知道有状师还是不知道。
是有什么底气敢出来搞事情,看来今天比自己预想的要更加有趣了。
好嘛,我手上的永乐大帝剑早已饥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