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看到格林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起来，他的远距离通讯技能需要消耗自身的血液，而这个消耗和通讯时间有关系，和通讯的距离似乎没有关系。

高恩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精神力的变化，他集中注意力，终于感觉到了两盆血水里的精神力，正在微弱的震动着。

高恩立刻记录下这种震动，很显然两盆水以同样的频率震动着，而这种联系是通过格林顿的血液来维持的。

高恩立刻让格林顿停下来，格林顿眼前的小碗已经变成了红色，但是高恩却看到小碗中的水位没有任何的变化。

也就是说格林顿的血液被消耗掉了，他血液中某些物质被当做原料，支持了两个小碗之间的共同震动，这种能够互相影响的协同震动，也就是远距离通讯的秘密。

“格林顿，这个技能必须要用你自己的血液吗？用别的血液不可以吗？”高恩问道。

“不可以，我试过使用别的动物甚至是别的血液，都没有办法维持这个仪式。”格林顿说道。

“那能和我说说血魔法师的晋升之路吗？”高恩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秘密，血魔法师的晋升之路非常的简单，每一个阶段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提纯血液，每一个等级都会将全身的血液浓缩一遍，等着身体制造更多的血液，等到血液的浓度够了，就可以晋升到下一个阶段了。”

这个世界的职业者晋升方式真是千奇百怪，刽子手途径的职业者杀人就可以晋升，血魔法师的晋升之路竟然是提纯自己的血液。

怪不得格林顿挤出来的血液要比普通的血液颜色更深，他为了晋级已经将全身的血液提纯了好几遍了。

“你的技能没有问题，我觉得还是海达尼亚那边出了问题，或者是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传输。”高恩继续问道：“以前出现过这种事情吗？”

格林顿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过从进入神圣堡之后，我总觉得受到了限制，觉得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压抑着自己。”

“无形的力量？”高恩问道。

“一种桎梏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限制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快要下雨的天气中，潮湿的空气包裹上身体的感觉，无处不自又难以摆脱。”

“你再仔细回忆一下，这种感觉一直都在吗？或者说这种感觉有过变化吗？”高恩追问道。

“从进入神圣堡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等冯维尔爵士签约的那天开始，这种感觉更浓了。”格林顿仔细回忆了半天说道。

“签约？”高恩想到了在签约当天刺杀彼得三世的那团黑雾，难道格林顿的感觉，和彼得三世被“诅咒”的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