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云霄这般怒发冲冠、咬牙切齿的模样,通天教主不禁满脸狐疑之色,眉头紧蹙,似有千般疑问涌上心头。
“究竟是何缘由,能令一向沉稳冷静的你如此暴跳如雷?快快道来,此前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为何一提起那玉虚门人和许屹,就连向来通情达理、性情温婉如水的你,竟也难以遏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想我截教和阐教同出一脉,本应亲如一家,尔等更是互为道友。可今日所见,实非吾所愿呐!”通天教主凝视着云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声责备与困惑。
此刻的云霄,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那个温柔善良、知书达理的她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神恶煞、怨气十足的面孔。这样的变化,着实让通天教主感到陌生和诧异,往日那个自己教导了数千年的弟子,怎么经历了九曲黄河阵一事之后,就会变得这般了?
“启禀师尊,弟子绝非有意冒犯同门情谊。只是那玉虚门人近来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彻骨,叫弟子如何再以同门相待?”云霄言辞决绝,毫无半点回旋余地。
闻听此言,通天教主心中愈发不解,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无奈。他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叹息一声,似乎想要平复一下内心的波澜壮阔。然而,那紧锁的眉头却始终未曾舒展……
“那你倒是说说,这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让你对这些玉虚门人如此痛恨和深恶痛绝?”
“师尊,不瞒你所言,我们往日里对那些玉虚门人士十分恭敬而又友好,从来不敢有半点逾越之举,也从来不会无礼之言相向,只是自从那玉虚十二仙敲响金钟之后,执杖者身后有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两位师伯撑腰,便开始对我等截教弟子无理轻视,恶言相向。在之前的凡尘之争中尤为明显。在面对我等众位截教道兄一一下山之时,他们不仅不加以劝导和阻拦,甚至竟然痛下杀手,将我等众位截教道兄一一残忍的送上那封神榜之中,然而,即便是听闻那公明道兄被送上封神榜之后,弟子心中仍旧对众玉虚门人抱有一丝的友好幻想,那许屹更是之前亲自上三仙岛劝说我等三人,要我等三人下山收了那赵公明大哥的金胶剪,莫要让公明道兄就这般再次肆意妄为,逆天而行下去,我等三人自然信以为真,所以便应他所说 只要他能帮助公明道兄取回定海神珠和缚龙索。却不料,那许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仅联合一众虚伪的玉虚门人,残忍设计陷害了赵公明大哥,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一切皆是公明师兄逆天而行在先,我等三人自是愤怒至极,那玉虚门人的各种道貌岸然的虚伪嘴脸如今实在是令弟子对他们生不起一丝好感来。”
听到云霄的诉讼,通天教主此时沉默不语,微微闭眸,气氛宁静片刻之后,他才有些无奈的睁开眼眸。
“唉,想来我截教门人与玉虚门人矛盾已经激化到这种程度了!”
听道通天教主的唉声叹气,云霄此时脸色也是略见的有些歉意,但是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实在是无法让她已经放下成见的去对待玉虚门人了,无论如今教主和众师兄师弟怎么看待自己,但自己,如今的确是对那大貌岸然的众玉虚门人深恶厌绝。
气氛再次陷入片刻的宁静之后,通天教主随后注视着云霄那带水一般的眼眸,出声问道:“云霄,我知道如今你心中仍旧颇有怨气所在,可是我要你从心底里的想法告诉为师,你现在是真心想要将你那两位妹妹带到自己身边吗?或者以及替她们报仇雪恨!”
听到此话,云霄脸色又是一阵无力之感:“禀报师尊,弟子心中纵然有万般想此念想,但由于自身实力不限,也是空想罢了,弟子如今的修为无法将二位妹妹的肉身复全,更别提已经在九曲黄河阵中大损修为的我了,而去找那玉虚门人报仇,更是痴心妄想和无稽之谈,弟子不过执仗着数千年修为横杖乱行罢了,之前在阵中也只不过是依靠着二位妹妹之力和手中法宝威能,这才将一众玉虚门人擒到,如今就凭弟子一人之力,难以有此心愿,更别提如今玉虚门人,还有两位师伯在此坐镇,弟子再怎么对玉虚门人心怀怨念,也不可能以下犯上去触犯两位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