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人就会发现,原本一直形影不离的宣王夫妇,今日竟破天荒地没坐到一起。
比如太子。
他端着一杯酒朝傅今安走过来。
傅今安坐着没动。
太子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着道:“皇兄,这杯酒孤敬你。”
傅今安看了看他,起身。
他比太子高了半个头,太子又身形瘦削,这么一起身,太子竟感到一丝压迫感。
脸上有些不悦,后退一步。
陆久臣毫无形象地靠在椅子里,端起酒杯朝两人扬了扬:“别光你们俩喝啊,带我一个!”
说完,不等太子开口,陆久臣已经喝完了。
接着是傅今安。
太子无奈,只好也跟着喝了一口。
“太子殿下,您这是养鱼呢?”
陆久臣看着太子手中的酒盏,笑道。
太子看了他一眼,抬起手,一饮而尽。
“哎!这才对么!太子殿下果然令人钦佩!”
陆久臣夸张地拍手。
太子没理他,看向傅今安,拍着他的肩膀劝道:“皇兄,不是孤说你,女人如衣服,若是不开心了换一件就是。何苦把自己弄得苦大仇深的。”
傅今安垂眸看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
太子愣了一下,讪讪地拿开手,见他始终不说话,最后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皇上皇后及柳贵妃来了,宫宴才正式开始。觥筹交错间,有剑拔弩张,也有虚与委蛇,总之,一场宫宴下来,整个人都像散了架子。
出宫后,洛染带着两个孩子先上了马车,傅今安则骑马回府。
一回到王府,傅今安就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关上门大步朝内室走去。
洛染刚沐浴出来。
又青见王爷也进来,没用吩咐,转身出去。
傅今安松了口气,躺在榻上,胸膛剧烈起伏。
洛染走到他身边,探手放在他额头上:“不舒服?”
刚说完,手被握住,一转身,人便跌进某人怀里。
洛染嫌弃地皱起鼻子,推拒:“你还没沐浴,熏死了!”
傅今安没动,反而收紧了手臂,在她头上方轻呼了口气,道:“在慈宁宫哭了?”
语气里不自觉地带着心疼。
洛染便也没在挣扎,点点头,又怕他看不见,补充了一句:“还好。”
“嗯。”
傅今安低低应了一声。
过了半晌,洛染率先开口:“我约摸着,过几日谢尚书就该找你了。”
“嗯。”
傅今安又应了一声。
洛染又道:“应该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