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
我明明是征服的一方,可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成了被征服的。
等到掉线的理智重新上线时,已为时已晚。
我骂了那人。
用我生平所知的一切脏话骂那人。
可我很快就不骂了。
骂不了。
我把眼泪全都蹭到那人脸上、脖子上。
我心里把那人骂得狗血淋头,嘴上……不敢骂。
识时务者为俊杰。
该从心时就得从心。
万一那人变本加厉不做人,我明智地从心。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狗男人的脸。
我二话不说抡起拳头——
咔嚓。
我感觉自己骨折了。
疼。
好疼。
嘴巴、脖子、腰、胳膊、腿……都好疼。
狗男人因我发出我的动静醒了过来。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往我身上拱。
“滚!”嗓子像含了一把热沙子,不过一个“滚”字,我的嗓子就火辣辣的疼。
狗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确信我脸上的表情很愤怒。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想手起刀落杀了他”。
可狗男人啾一口我的唇,对我温柔地说:“你乖乖等着,我去给你倒一杯温水。”
乖你妈!
很想掐住狗男人脖子,跟杀千刀的狗男人不死不休。
可我确实需要喝水。
喊……咳,骂狗男人骂了一晚上,需要喝点温水润嗓子。
狗男人速度很快。
一只手搂着我的腰把我揽在怀里。
另一只手把盛着温水的杯子递到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