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这边修行的,但是遇到了暴雪,迷了路,你能带我们去最近的县城吗?”
那老藏民像捣蒜一样点着头,双手仍在不停地向梵真拜呀拜,可见其信仰之虔诚。
几人跟着老藏民这一走,就又是好几十里,路上也终于与这位老藏民熟络了起来,他叫桑吉,是这附近的牧民,他说,
在几个月前,不知为何整个藏地,都开始频繁地出现干尸,雪人,袭击部落,县城周围的好多村子,都有死伤,在县城的大喇嘛引导之下,所有人,都依附在了县城里,他是因为实在舍不得看羊挨饿,才一个人跑出来放羊,不成想,刚走出十几里路,便被干尸攻击,他赶得羊群被干尸袭扰,一下就受了惊,疯跑起来。他一路追着羊群跑到了这个山谷,却正巧让干尸堵了个正着,若不是他们几人出手相救,他必死无疑。
朱瀚文也在他口中知道了他们现在的位置,这么说吧,他们再往西南走个两天,就看到珠穆朗玛峰了,这附近最近的飞机场,也要数百公里,还没有车和公路,只能到县城想想办法。一路走到天黑,终于来到这桑吉所说的县城,不过,看上去还不如他在东北看到的乡镇来的大些,只有最中间的白塔十分显眼,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围绕着这个喇嘛庙所建。
几人在桑吉的引荐下见到了当地的大喇嘛,在这些地区,大喇嘛的威信要比那些所谓的官员大得多。还是梵真面子大,几人与大喇嘛简单交涉了几句,大喇嘛便表示,愿意安排他们明天跟着客车去离城市更近一些的县城,到了城市,交通就方便了。
这一路踏雪而行,再加上高原反应让几人确实倍感乏累,也没与大喇嘛多客气,便住进了喇嘛庙的厢房中。
舒舒服服地喝了一碗甜滋滋的酥油茶,朱瀚文斜靠在地上,打了一个饱嗝,说道,
“也不知道上柱国他们怎么样了,那个大眼睛实在是恐怖,真担心他们有什么不测。”
杨远横了一眼这个惫懒的家伙,刚才胡吃海塞的时候,也没见他哪里有忧虑。谁听说过心里挂念着别人安危,还能一口吃下四个青稞面馍馍的,好家伙,光酥油茶,都造一桶了,才想起来那边上千口子的安危,这要是我家晚辈,我保证不打死他。
这时,赵半子飘飘悠悠地从羊脂玉净瓶中溜达出来,闻了闻酥油茶的香气,露出一个十分享受的表情,说道,
“不用担心,儒家数千年的底蕴,深不可测,岂会被一个外域邪神伤了元气?更何况,那位半圣的实力更是神鬼莫测,与其担心人家,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
“此话怎讲?”杨远出声问道。
赵半子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又钻了回去。这时,众人就听到“铛~铛~铛…”三声钟响,接着,又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出门一看,十几位大喇嘛,有的拿着粗壮的铜棍,有的拎着降魔杵,飞快地向庙外冲去,所有人都无暇理会他们。
“难道是出事了?”四人连忙跟了出来,出了寺门一看,漫天的风雪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旋风,将整个县城笼罩其中,通向县城的几条山路,都站满了干尸。在干尸的后面,隐隐约约能看见还有很多,足有三米多高,全身长着白毛的巨型雪人,此时正拿着巨大的石块,向县城临时支起的栅栏砸去,每块巨石,最小也有两米见方,在雪人的巨力加持下,好像一枚枚炮弹一般,别说木头搭建的栅栏,就连外围的一些房屋都会应声倒塌。
刚刚冲出去的喇嘛们,此时已与干尸战在一处,但是喇嘛的数量实在太少,只能挡住两路的进攻,还有四条山道照顾不到,朱瀚文一看,当机立断,四人分别向这四条山路疾驰而去。
所幸这些山路并不宽阔,只能容下四五个人并排走,朱瀚文一人一耙,便将他所在的这条路挡了下来,甚至还有余力,跳起来挡下飞来的巨石。但是那些雪人,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朱瀚文每挡一下,都被震得虎口发麻,刚把干尸清理干净,准备去解决雪人之时,朱瀚文突然感觉后颈一凉,他忙一低头,一道冰锥擦着他后颈的汗毛,飞了过去。
这时离他最近的雪人,开山裂石般的一拳砸下,朱瀚文举耙招架,仅这一拳便让他后退了五六步,而在这时,在他的四面八方,突然飞出数十把冰锥,直奔其周身要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