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真后悔把马老爷子送过来,不过看拿出来的钱,估计我不送过来,他也得自己来。</P>
花姨绝对是个好人,马老爷子沾枕头就着,花姨把炉子上烧的水放到盆里,洗个毛巾给马师傅擦脚。</P>
许某人都羡慕了,要是我能找到个这样的媳妇,该有多好。</P>
咱是个明白人,马师傅在那睡觉,花姨给擦脚,咱也不方便赖在这。</P>
只是一个花姨和马大爷,这两称呼也不配套呀。</P>
跟着姑娘来到她的房间,香,扑鼻的香。</P>
姑娘的房间也很干净,同样也很简单,一个柜子,一个当成书桌的缝纫机,一张炕,除此之外,别无他物。</P>
缝纫机上摆满了书和卷子,好像在学习。</P>
屋内只有我们俩,气氛有点尴尬。</P>
“你叫什么名字?”</P>
“许多。”</P>
“我妈的名字是春花,我叫做秋月。”</P>
“秋月姐。”</P>
秋月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她道:“你知道马大爷那是多少钱吗?”</P>
“应该是两千。”</P>
秋月拿起笔写了上去,她道:“每一笔钱我都会记上,等我赚钱了,一定要报答马大爷。”</P>
我心里说还报答啥了,你马大爷快变成你马爹了。</P>
“你上几年级了?”</P>
我瞬间脸红。</P>
“嗯?几年级了,哪个学校的?”</P>
“我,我没上过学。”</P>
秋月不可置信地看我一眼,她的眼神很复杂,有不信,有惋惜。</P>
“你多大了?”</P>
“十三。”</P>
“我比你大,我十六了。”</P>
我心里算了一下,女大三,能抱金砖。</P>
大不了以后各论各的,你叫马爹,我叫师傅和老丈人,他俩过他俩的,咱们过咱们的,对面屋住着也不错。</P>
“你没放寒假吗?”</P>
“放了。”</P>
“那你怎么还穿校服?”</P>
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秋月脸红了,她不好意思道:“衣服洗了没干,先穿两天校服。”</P>
我想了想,摸出了身上的全部家当,攒了一个月的一百二十七块钱,低声道:“这是马师傅让我给你的,你自己留着买衣服。”</P>
“我不要。”</P>
“不要不行,你不要,马师傅会打我的,你就算帮帮我。”</P>
如今想起这一段,真像是歌中唱的那样,爱情这杯酒,他妈的阎王爷喝了都得醉。</P>
秋月不肯收,我把钱放在缝纫机上了,换个话题道:“你上高中吗?”</P>
“师范。”</P>
“那挺好,有工作了。”</P>
(解释一下,零几年的时候,东北农村有的学习好的孩子不上高中,初中毕业后考中专师范,毕业包分配,能直接去学校当老师。哎,不对呀,咱许某人写的是灵异文,怎么和年代文似的,不行,我得收着点了。)</P>
秋月看着这一百块钱,低声道:“这钱你留着用吧,我听说过你,你也不富裕。”</P>
“不行,师父说了,必须给你买衣服,要是下次来你不穿新衣服,师父还得骂我事情没办好。”</P>
秋月笑了,她笑的很甜,笑得我心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