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回事?”
当着白家人和知府小舅子的面,宁邝还想听听罗志的解释。
他心里还存在幻想,罗志别是因为心软良善,看这妓子比罗志年纪大不少,她这孩子难不成是罗志同窗的孩子,罗志出于同情帮助对方,从而被对方缠上。
这种事情很难说,毕竟他当年读书时,同窗之间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
照顾同窗的妻儿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现在不也因为结拜兄弟的缘故对罗家母子十分看顾,甚至宁愿退了女儿和白家的婚事,也要成全对罗家当初许下的诺言。
哪怕那个诺言当时说的时候只是一场玩笑话。
“亲家公,您可别被这个妓子骗了啊,不知哪里跑来的就想讹上我家志儿。”于氏抢先开口。
于氏这话不仅仅是想骗宁邝的,而是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她认定儿子是被滴翠坑骗了。
她儿子长的一派光风霁月,又是童生,以后前程远大着呢。
这妓子就是冲着这一点,不知使了啥手段迷惑了儿子。
好在儿子在她的说教下很快清醒,愿意和翠翠结亲。
只是这妓子连孙子竟然被知府大人一起给扒出来了,她能做的就是不承认。
“宁叔,她骗我……我不认识这个孩子……”罗志死咬着不承认。
只要他不认,又能如何?
一个妓子,还想登门当他的妻子。
若是这样贪心,他连孩子都不承认了。
那婚书死咬了是伪造,至于那项圈,相同的项圈多的是,谁能断定是他的。
“我有婚书,还有项圈作为信物,你娘俩这空口白牙的就想污蔑我?谁不知道你们打的啥主意,不就想舍了我和孩子攀附高门?”滴翠甩着手里的婚书一字一顿说道,“你不承认这婚书不想纳我当正妻我认了,但你不能不认咱们的儿子。他可是你的长子,你说过的要接他回家认祖归宗。”
滴翠的孩子看到那么多人早已经吓的钻到娘亲身后去了,滴翠将他从背后拉出来推到罗志跟前。
“喊爹,这是你爹。”
孩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将娘教给自己的话全部都忘记了,吓的直接朝后躲。
“你也不看看你啥身份?你在风月场里见到男人多了去了,这孩子怎么保证是我家志儿的?你哪里找来个野种污蔑我家志儿。”于氏不甘示弱。
这孙子是儿子的骨血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不是不要孙子,只是目前阶段自然儿子最重要。
等到儿子婚姻大事了结,她再将这孙子接回家,正式的入族谱。
至于这个滴翠,之前还想让她纳进门做小当她的左右手杀一杀翠翠的威风,现在来看绝对不能进罗家的门。
她恨自己当时碍着孙子,心太慈了没有除掉滴翠。
白家人和刘知府冷冷的瞧着眼前的一切,刘氏搂着翠翠也沉默不语。
闹吧!
她想,最好闹的宁邝下不来台才好!
“罗志,这可是你儿子?苍天在上,你枉为人父,你不怕雷劈?”滴翠一手攥着儿子,一手指着罗志质问。
罗志闪躲着,气急败坏的道:“谁是你儿子的爹?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滴翠见惯了风月场上男人的无情,也知道当初罗志和她又是盟誓又是递婚书都是虚情假意,更不信他回家会接她进门。
但是此时亲耳听到罗志不认儿子,称呼自己儿子为野种,心里依然滴血。
无论怎样辱她骂她都行,但是这样全方位的污蔑儿子却不行。
她可不想儿子以后在风月场合当龟儿,她要儿子正大光明的进了罗家族谱,以后要读书要当个清白的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