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赶紧坐了起来,拿着鸡排香香的吃了起来,贺子溪对自己的好,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个晚上因为例假肚子疼,贺子溪半夜给李剑锋打电话请假,因为临时请假排不开人,所以李剑锋没有答应,并表示了愧疚,毕竟他们同学间的情谊还是很深的,这一点小忙没有帮上,他的心里还是很觉得对不起贺子溪的。
不管怎样,玄凌的心里感激万分,因为李剑锋肯定不会卖给玄凌这个面子,不将炫铃训一顿就够好了,根本不可能给她开先例的。
对于贺子溪的好,玄凌并不是一点都不记得,但是对于他的不好,她是记忆深刻,那是永远不能磨灭的痛。
他对玄凌不好那是从他走了以后开始的,本以为距离会产生美,没想到距离断送了他们曾经的美。
“确实很好吃!”玄凌尝了一小袋,虽然她不爱吃牛肉,但是这个牛肉是微辣的,吃起来太有感觉了。
“甜甜的爸爸就喜欢这个牛肉味,这才买了一大箱给他闺女吃,但是闺女一直没回来,可能过几天才会回来。”姨姨讲述着。
“我见过甜甜,2000年的时候,我参加世纪婚礼的时候,那个时候孩子有七八岁的样子,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现在应该有十七八岁了吧!”
玄凌算了算应该有10年了,。
“对,十八岁了,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现在在英国读大学。”姨姨一说起闺女一脸的兴奋。
“学的什么专业?”玄凌问到。
“服装设计!”姨姨开口。
“跟我一样啊!我也是学的服装设计,算下来一共学了四年了,实际上是三年,最后一年实习的时候去了药厂,便参加工作了,最后那个毕业证也没有要上。”玄凌讲起过去的事情也很兴奋。
“人家甜甜能和你一样吗?人家那可是出国深造,你这是为了工作而工作,一个职业高中能跟人家相提并论吗?”苏枝赶紧数落起玄凌来了。
在苏枝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别人家孩子都是最好的,自己家的孩子根本不能拿到台面上去讲,也许是谦虚,也可能是真的就拿不出去。
“不顾哪里,专业都一样,那玄凌最后为什么没有干了服装设计呢?”姨姨不禁问道。
“她蹬不了缝纫机,坐着时间长了肚子胀,所以才去了药厂。”苏枝对于玄凌那简直了如指掌。
“我们学的那个服装设计,其实绝大部分就是做衣服,关于设计的内容也讲,但是涉及的不是很多,一般没有特别好的美术基础,基本上也不会在服装设计上有太多的造诣,所以基本上出来都是流水线蹬缝纫机的。”
苏枝说的没错,她实习的那个时候,就是在学校里的一家缝纫小厂蹬缝纫机,那个时候就是因为每天坐着蹬机子,所以一整天下来,肚子里都是胀气,所以她才觉得自己不适合从事这个行业,后来才去了药厂。
在药厂那几年,玄凌蹬缝纫机的技术也得到了发挥。
记得那个时候甜甜打扫卫生,擦机器,硕大的机器天天打扫的话,非常费劲儿。
那个时候车间的活儿并不多,所以很多机器基本上就那样一直摆着,时间久了上面一层尘土,也很不好清理。
于是公司就决定做一批机器罩子。
那个时候车间没啥事情,一天到晚就是打扫卫生,李剑锋一直在车间不定时的巡逻,指挥着,检查着,训斥着,惩罚着,只担心员工偷懒休息。
那个时候大家见到李剑锋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一直躲着走。
玄凌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扫卫生,大冬天冷的手都不想伸出来,就想在烤房里钻着打瞌睡。
但是还要将手伸进冰冷的水中洗布子,迎着凌冽的寒风擦玻璃,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可是李剑锋看得紧,大家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更没有休息的空间。
所以在那个时候炫铃就特别想逃离车间,不想在车间做工人,自己还这么年轻,难不成一辈子就要老死在车间吗?
那个时候最渴望的就是被领导看到,希望被领导请去办公室,希望领导能多看她一眼。
因为在车间的人都知道,基本上被叫去办公室一般都有两个下场,第一是挨训,第二是有好事。
对于炫铃这个恪守职责的人来说,一般被叫去办公室,基本上都是第二,但是这样的好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那个时候她竭尽全力想让领导看到她,希望也能得到一次翻身进办公室的机会,但是一切都是妄想,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