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审讯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可如果审讯你的是被你害死的人的话,百口莫辩就是绝对逃脱不开的事实。</P>
鲤江,瞪大了双眼,看着头顶摇曳的光,四肢瘫在了一旁。</P>
“喂,你怎么回事啊,把那个东西递过来啊。”那是路医生,他对待一切都十分的和蔼,除了治病。</P>
晃过神来,鲤江记得他在路平安的诊所打下手,连忙递过了医生所需的药品。</P>
午饭后,一个小女孩拿着一张纸来要鲤江画画,央求的少女让他由衷地开心,他那时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原本是一个怎样的人,只当这是一种正常的情感。</P>
他画下了一座房子,昏黄色的涂布下,一座山后,人烟稀少。</P>
“这和我家一样呢,是三层。”小女孩伸出三根手指,显得十分开心。</P>
“不对哟,只有两层。”那是他失去的记忆残片,不经意间流转到笔尖的一片黄昏。</P>
“那里有人等我……”</P>
鲤江就和普通人一样的活着,可他看待女性,眼神却是一天又一天的,愈发不对。似乎就像有什么在慢慢苏醒一样。</P>
他几次三番的骚扰女病患。</P>
而鲤江从始至终都认为那是一种正常不过的事,他只当那是性质稍微低劣的玩笑,从没有放在心上。</P>
这样的事,路平安十分敏感,毕竟鲤江没有身份,他不止一次的约谈鲤江,不经意间的暗示鲤江,他观念上的错误。</P>
“可那是徒劳……”声音犹如缰绳捆着他的脖子,使血液只停留在大脑。</P>
那是一场雨后,一个身着碎花洋裙的女孩,青春靓丽,开心地告诉他,她的父亲就要去陪她去游乐园。</P>
淋湿的头发下是一张不加修饰的精致面庞。</P>
按捺不住的欲望终是在那一天爆发,他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路遥,从后面抱住她,干净利落地捂住口鼻,拖到了一处小巷的深处。</P>
纯洁的路遥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拼死的挣扎,直到她被活活打死。</P>
一个杀人的野兽再次尝到了刺激与鲜血,苏醒了过来。</P>
他从小巷中走出,心满意足的提上裤子,而溢出的雨水下,是一个衣衫凌乱,浑身淤青的少女,穿着一件碎花洋裙,背着书包,手里还捏着两张票。</P>
尽管她已经沾满了淤泥。</P>
他如此熟练,仿佛对此司空见惯。</P>
鲤江心情格外的激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真正活着。</P>
他把尸体藏到了那时他所画的房子里,他并没有惊讶房子的存在,一切都是记忆复苏的前兆。</P>
那一天晚上,噩梦席卷了他,是一个碎花洋裙的女孩,在冰冷的浴缸里。</P>
滴答滴答地落在他的心尖,折磨着他全部的精神。</P>
惊醒过来,没过几分钟,鲤江实在害怕,便逃回了路平安家,恰巧路医生发烧昏倒,他便顺手将路平安杀害。</P>
“叫你吓老子,把你老子也送下去。”他毕竟是个不存在的人,就算留下了指纹,也是毫无关系。</P>
鲤江将路平安的心脏取出,套在一个塑料袋里,准备拿去喂狗,吹着口哨,一路上真是清闲。</P>
楼顶上,是一个唐装男子,他纵身跃下,从鲤江前面冒出。</P>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P>
“你是谁?”慌乱下鲤江将那枚心脏藏到身后。</P>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你看上去……会很倒霉……”</P>
鲤江不想理会眼前的这个江湖骗子,脱身就要走。</P>
“你不怕死吗?”男子的下一句话停住了鲤江的步伐。“你知道吗?从昨天开始吧,杀人就没那么容易咯。”</P>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鲤江背对着他,但言语中却满是害怕,手已经伸进了藏有刀子的裤兜,依旧嘴硬。</P>
“我是说,你难道想继续被你身后的……直到死吗?”</P>
鲤江回过头去,只见公园里的椅子漂浮了起来。</P>
“大师,救命啊!”一瞬间他便失了刚刚的硬气,直接跪倒。</P>
“别怕,我这就来帮你。”只见男子手一挥,椅子便回到原地。</P>
“大师神人啊!”</P>
“别急着谢我,今日是我在这,如若他日,你该怎么办?”唐装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鲤江,转而抬头看着月亮。</P>
“那怎么办?大师你就不能帮人帮到底吗?”鲤江继续哀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