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我明明都很好地掩盖了自己的气息。”虽说吐出来的话很是迅速,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害怕。</P>
“傻瓜,监控啊,对哦,你是靠禁术转生,真是白活了那么久了,没怎么学现代的东西吧。”我把照片塞进兜里,用桌子上的笔狠狠地敲了他一下。</P>
“那又怎样,我和他们只不过是刚刚好见过罢了,而且这些照片想必你也不会交上去吧。”他依旧嘴硬,但面部已经乱做一麻。</P>
“确实,我不会上交,但是你肯定会死,上面已经决定处死你了。”我把笔放在桌子上,耸了耸肩。</P>
“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那扇门的秘密吗,你们如果杀了我,就再也得不到那扇门的一切了。”他很慌,戴着的手铐碰在了一起,发出尖锐的声音,就像是哀嚎。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将虚掩着的门推开,“什么时候偷听的。”我看着门后的刘娜,礼貌地笑了笑。</P>
“没什么啊,今天天气不错啊。”看样子应该是全听见了,拙劣的演技一眼就看出来了,我默默叹了口气,果然我是在因为把她卷进来而感到麻烦和困扰。我没再说什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只对着她说了一句话,“不要单独和他相处。”我所能做的都做了,但还是特意叮嘱了一下,毕竟那家伙会使用源,还有禁术。劳累了一天,差点让我忘了自己的感冒,头昏昏沉沉的,只好打车回家了,如果不是感冒的话,我一定会在这守着他的。</P>
回到家,衣服都没脱,直直地朝床走起,所有我走过的路都乱糟糟的,来到床边,砰的一声,我便睡去了。</P>
深夜里,警局中,所有的囚犯和警察都已睡前,低垂的月光压在秋风下的树枝上,每一扇铁门后,都有罪孽,也都有牵挂,谁为了谁,谁又在想着谁,他坐在靠着铁窗最近的位置,一人独醒,月光撒下,脸上干净的很,下巴上也只有几颗胡渣,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在驱赶着睡意,亦或者是在思念着谁,过去的几年里,他劳动改造积极,乐于助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好人,现在就连狱警都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了。瘦削的脸上高挺的鼻梁,不算太小的眼睛,略带沧桑,他一动不动,盯着月亮直至天亮,或许是因为中秋节的缘故吧,月亮足够的圆,圆到能够嘲笑这群罪犯们无法团圆。</P>
“6623号,这是你的新室友。好好相处,另外,注意安全。”狱警将一个男人带了进来,碍于身份,语气不得不强硬一点,但是他还是提醒了一下这个老好人,将男人送进去后,狱警便离开了 。</P>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脸方眼小唇厚,很是年轻,但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并没有那么小,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般,还有就是这个人很眼熟。狱警临走前的嘱托他还记在心里。</P>
男人并没有理会他这个大活人,而是第一时间来到铁窗旁,用手抓住了窗外停歇的麻雀,他用一只手狠狠地捏住麻雀的脑袋,另一只手开始一根根的拔着羽毛,由于按住了头,麻雀一直没叫出来,直到毛被拔光了后,他突然张开了嘴,将整只麻雀塞了进去,咀嚼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混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地上只剩下了一点血和羽毛。</P>
“我不是神经病。”他突然开口说道,嘴角的血还在下渗,“认识一下吧,我叫川岚,是个美梦师。”随即便坐在床板上,微笑中透露着恐怖。</P>
“那个,小兄弟,咱叫风修,你犯了啥事啊,该不会是吃了什么珍惜动物吧。”风修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川岚,虽然体格上风修更胜一筹,但不知为何,自己浑身都在颤抖。</P>
“哦,我嘛,确实是吃了什么动物。”川岚背过身去,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躺下,语气颇为轻佻。</P>
此话一出,风修心里悬着的石头可算是下来了,他刚刚还在想如果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该怎么办。</P>
“那么,风兄,你又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呢。”川岚问道,铁窗外的树枝上,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在控诉着川岚的罪行,但又有谁在乎呢。</P>
“我呀,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些陈年旧事罢了,不值一提啊。”风修眉间稍微缩了一下,打马虎眼说。</P>
“哦,该不会,是为了别人吧。”川岚似乎打算一直追问下去。这弄得风修有些不愉快了。“不会是个女人吧,你不会杀了人吧。”恶魔的低语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P>
一瞬间的暴怒是长时间累积的痛苦,愧疚的结果,风修一改往日和蔼,粗壮的手臂直接将川岚抓起,一只拳头迎面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