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多虑了,从一开始紧那罗就没有把你当做敌人,同样的我也不会将你当做敌人。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我看着师伯漠然的行走在人世与魔界的每一个角落,看着师伯迷茫的望着天空发呆,看着师伯活的极其不真切。
我感觉到一种悲哀。
其实细细想来,师伯这么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善如来师伯的影子,可是所作所为却始终摆脱不了善如来师伯。
您还记得您自称邪如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吗?”
“毁掉镇魔塔。”邪如来低垂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第二件事情呢?”
“击杀木皇佛寺的方丈·同知。”邪如来抬起双眸,隐约间他好似明白玄哀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玄哀面对邪如来那逼视的目光,坦然相对道:
“毁掉镇魔塔是来源于您对善如来师伯的恐惧。
击杀同知方丈,又是您极力想要做出区别与善如来师伯的行为,只因您清楚善如来师伯是不会行此事。”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邪如来微微皱眉,其实现在的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同样的玄哀也知道邪如来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次他没有开口,仅是对着邪如来点了点头,然后便盘膝而坐,双手合十低声诵念着经文。
而这座将其困住的幽森阴暗的镇魔塔,瞬时被无穷金光覆盖,直至变得愈加虚幻,就好似一触就碎的梦中之影。
“你已经脱离了镇魔塔的束缚?”邪如来神情微变,他清晰地发现不知何时,他这以精神力构建的镇魔塔就已经被玄哀破掉。
玄哀睁开双目,那熟悉的平静语调再次响起:
“镇魔塔之意是要镇魔,从始至终贫僧就不是魔。
那这座塔又如何镇我?
这里是如此,木皇佛寺也是如此。
或许师伯之所以一直走不出镇魔塔,只是因为师伯发自心底的认为自己是魔,是善如来师伯的心魔。”
说完这句话,玄哀便闭目不言,而那座镇魔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邪如来最后深深看了玄哀一眼,身影一晃已经消失。
而玄哀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邪如来确确实实离开了之后,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此刻他这眼珠乱转的样子,哪有半点善如来的气度。
崖坪之上。
恶修罗看向王天云默默地走过邪如来身侧,对其好似不闻不问,不由有些不解:
“这时出手是绝佳的机会。”
天帝则是摇了摇头道:
“不需要了,邪如来已经败了。
我能发现他的破绽,那么他们也能。”
恶修罗微微皱眉:“你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