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过来,山桃一颗心就扑通扑通直跳,恨不得淹死在浴桶里。
可又忍不住想再看一眼。
磨磨蹭蹭,扭扭捏捏,欲拒还羞……
直到浴桶里的水开始变凉,她才匆忙钻出来,用了帕子擦干身上,还在耳后和颈间抹了点香露。
孙时安已经等在炕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桃的错觉,总觉得这东里间比方才热了不少。
她抿了抿鬓发,紧贴着墙根站着,低着头不敢看孙时安,说话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时安哥,你觉不觉得热?”
“过来,”孙时安往炕里头挪了挪,“你上炕,咱俩在被窝里说话,才洗了澡,别着凉了。”
山桃扭捏着不肯过去:“要不……要不还是再等等?”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日头还没落山呢。”
“别等了,”孙时安等得嗓子都哑了,再等下去,他整个人都要着火了,“你过来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不是吃人的老虎,却比吃人的老虎还可怕呢。
山桃偷偷瞄了他一眼,双眼总是不由自主往孙时安小腹下扫过去。
只可惜,孙时安盖了被子。
孙时安知道山桃在看些什么。
山桃的目光就好像在往他身上抹油,让他身体里的火烧得更旺。
他实在是等不得,干脆一把掀了被子:“你要看,就凑近些看,看个仔细明白!”
“呀!”
山桃慌忙闭上眼。
“你……你这个登徒子!”
可又忍不住睁开眼,竟果真大着胆子看了几眼。
“你看也看过了,还想作甚?”
山桃胆子大起来,她舔了舔舌头,忽然觉得很好笑:“你问我作甚?”
一个男人家,还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做些什么吗?
怎的还要她来教?
话才说出口,孙时安就把她抱到了炕上。
“桃儿,你莫要这么折磨我。”
孙时安嗓音沙哑暗沉,撩得山桃跟着心颤不已。
她哆嗦着解开了小衣,双手勾上了孙时安的脖子:“谁折磨你了,是你自已折磨自已罢了。”
孙时安盯着山桃的双眼看了半晌,忽然轻轻地亲了上去。
“桃儿,你像过年时候贴在窗户纸上的大红窗花。”
山桃愣住了:“我怎么就像是窗花呢?”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说她是个下凡的仙女吗?
“就是……就是一看到你,我从里到外就暖和和的,就忍不住高兴。”
他把头埋在山桃颈间,有些羞涩地行着敦伦之事。
山桃一怔,忙伸出手去帮他:“错了错了,时安哥,你找错地方了!”
“啊?”孙时安更加羞涩,整张脸红得跟被煮熟了一样,“是这儿吗?这儿对不对?”
好不容易找对了对方,动了一会儿,山桃腿上便微微一凉。
孙时安泄了气,羞恼得都抬不起头:“桃儿,我……我对不住你。”
山桃愣了愣,随即便抱着孙时安笑:“时安哥,你可真傻啊!你……你是头一回?”
孙时安被山桃笑得越发羞窘:“难不成你还是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