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余念穿着吊带真丝睡衣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她躺在落地窗旁的摇椅中,雪白如玉的长腿搭载脚蹬上。
窗外,雪花飘落,稀松缓慢。
余念轻啜一口红酒,回甘,将酒杯放在左手边的茶几上,余念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只穿了睡衣的余念感觉自己现在舒服像是个野人,毫无束缚。
杭市的雪真小,到不了地面就融化在半空了,叫楼底下的人还以为是雨。
京市的雪向来都是鹅毛大雪,小时候一下雪爷爷就带着她去堆雪人,以后再也没有人陪自己堆雪人了。
也没有人在自己闯祸后护着自己了。
温热的液体顺着余念的眼角流下,爷爷离开一年了,但她还是不能接受。
【春江夜宴图】是爷爷流下的唯一念想,余念必须要找回来。
窗外雪花一片两片,明知道会融化,还是义无反顾的向下坠落。
……
第二日清晨。
一阵急躁的手机的铃声将余念闹醒。
余念闭着眼伸手摸到手机,凭着肌肉记忆接听电话。
“余念。”低沉的男声,贴着耳朵灌入,声音渐渐分明。
余念蹭的一下就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让有她短暂的失眠了几分钟。
是秦界。
她赶紧坐起身子,“秦先生。”柔软的毛毯从摇椅上滑落。
“五分钟内下楼。”
不等余念反应,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秦界在自己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