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回事,怪怪的。”
扉间没有吭声,缓缓地弹开了视线,手掌已经拿开,下巴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血已经不流了,在昏暗的光线中,巴掌大的血污痕迹糊满了他整个下巴,看上去有些惊悚。
斑困惑不已,时不时的就往扉间那边怕瞟一眼,却发现那家伙虽然会医疗忍术却完全没有给他自己治疗的意思。
轻轻叹了口气,斑不想再去理会这种小事,不过一道疤痕而已,根本不会要了扉间的命。
疤痕对男人来说是勋章,神威没了,扉间也不需要再向一只求偶的孔雀那般在意自己的脸,嘁,随他去吧。
他是美是丑,又关自己何事?
真正让斑感到诧异的是扉间现在的状态,他的状态实在是有点反常,斑猜不透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样的敌人才让扉间呈现出此时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
而且,他比较在意扉间之前所说的有人从他的帐篷里出来这回事。
这个人很显然不是木叶的同伴,如果是,扉间断然不会说,也不需要说,如果不是,那就只可能是陌生人。
现在危机解除后,仔细想了一下,斑不认为扉间会看花眼,一定是真的有人在自己完全没察觉的情况下进过自己的营帐。
可是,能在自己毫无察觉下进出营帐的陌生人,得是什么样子的人?
斑有些懊恼,怪自己太过大意了。
在自己的营帐,周围都是村子里的同伴,料定了敌人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偷偷潜入后,自己确实比较松散和大意,却因此而差点酿成大祸。
那人进入自己的帐篷,很显然不是串门的,他想杀了自己。
说不后怕是假的,在自己毫不设防的时候,只要对方将苦无插进他的心脏,他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去。
而自己之所以好运气的没事,很可能是得益于突然刮来的沙尘暴,沙尘暴掀飞了一些帐篷使得不少人从睡梦中惊醒,对方一定是因为怕被发现才没有下手的逃走了。
斑闭了闭眼睛,驱赶着头痛。
自从进入沙漠后,他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迫切的想要跟砂隐开战,迫切的想要兑现对神威的承诺,完成彼此的梦想,这些像是兴奋的药剂那般令他睡不着,更何况,从神威走了之后,他本就睡不着,眼下的眼袋都比之前更重了。
那晚柱间的话让斑知晓与砂隐的战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准备好好睡一觉。
今晚,是他进入沙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除去铠甲和外袍,如同在家里那般的入睡。
令他没想到的是,也正是这一晚,出现了敌人袭营的事。
“从我帐篷里出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斑不会仁慈到对这种想要结果他性命的人留有善意,若是被他知晓是什么人,他日两方人马相遇的时候,他一定要亲手解决掉那个家伙。
但是,扉间接下来说的话,却让班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听到扉间说:“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戴着帽衫和面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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