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春见问。
“这是……”
神威看着躺在自己手心里的玻璃瓶,瓶子里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在这液体中漂浮着一小块肉,如果他不主动去说的话,没人知道这是什么肉。
“这是……”
接连说了两遍,他也没有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说清楚。
春见是医疗忍者,更何况,这东西的质地太明显了,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块肉,并且来自什么的肉。
眉头蹙了蹙,春见叹了口气,他换了一种问法。
目光聚焦在斑的伤口上,嘴巴却在问神威说:“或者我应该问,将这东西给我是想做什么,让我将其补在斑大人的伤口上吗?”
“……嗯。”
“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就在春见以为神威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忽然又开口了。
“自然是对他有好处的,不光是对现在受伤的他有好处,即便是以后也是好处极大,如果我会医疗忍术的话,我当然想自己来,可我不会。”
“……”
神威又说:“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他?”
这个问题将春见问住了,他仅仅愣了一秒钟就立刻摇了摇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不会对斑大人不利,那也就只有泉奈和神威了。.Ь.
别人都可能会背叛他,伤害他,唯独这两个人是不会的吧?
“给我吧。”春见说。
至于为什么,春见不想再知道,他属于大智若愚的类型,深知在一些事情上知道的越少反而对自己来说越安全,知道的多了很可能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这期间有两个医疗忍者来跟春见换班,长时间集中精神进行精密的查克拉操控血肉再生,是一件非常耗费查克拉和精力的事情。
神威其中一只手腕一直被斑紧紧地攥着,哪怕他晕死过去,手也没有松开。
长时间保持着这一种状态,等手术结束的时候,斑的手已经呈现出了僵硬的状况,是两个医疗忍者用了很大的力气合力才掰开的。
手腕获救,神威也没有离开,依旧跪坐在那儿守着斑。
他不吃不喝坐在那儿发呆,时不时的看看昏睡中的人。
斑之前叫着他的名字问出的一句句为什么,至今神威都没有明白这个为什么到底是指什么事情。
难道就只是单纯的因为受伤导致大脑不清楚了吗?
他看着这个人毫无血色的脸,困惑终究被心疼再次取代。
一想到自己会心疼别人,神威就觉得很好笑,他摸摸自己的心脏位置,低声在寂静的帐篷里问自己,“你也有今天啊?”
是啊,自认为是个冷血无情的坏蛋,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人拿捏住。
害怕这个人死掉,就连他受伤流血,就连他因此有伤痛,自己都会难受的要命。
“为什么我活着的时候,没有人会因为我这样呢?”
没有人因他的疼而疼,因他的疼而心疼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