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他有很久都没再见过神威,等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彼时,他已经到了去校场受训的年纪,忙碌又充实的生活让他没时间再去偷窥那个已经长大的漂亮少年。
不,已经不是少年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大人,却依旧那么好看。
后来,直到他有了队友,有了同伴,因为年纪偏小,哪怕实力上说得过去,一旦遇到危险,更多的也是被保护的那个。
就在半年前的那场突发的战斗中,一个同伴为了保护他死在了起爆符阵里,直到那一刻,他才在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之后,得到了当初的那个答案。
不是因为可爱,不是因为容貌,不是因为身份,就单纯的只是因为对方是个孩子,是宇智波的同伴。
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那场战斗打赢了之后,面对着连尸体都找不到的同伴,他才猛然间发现三四岁时的自己有多可笑。
哪里是因为肤浅的那些原因呢呢?
在面对危险时保护同伴,这是本能吧?
在时川看着神威的脸陷入回忆中时,石又开口了,脸埋在膝盖上,声音闷闷的不似平时那般活泼。
“父亲曾经说过,宇智波一族的人情感很饱满,不像别的忍族那般贫瘠,情感饱满的人在很多时候都不太好控制住自己,或许老师就是这样吧,其实……”
时川将脸转回来看着身侧的石,小小的一个缩在那儿显得有点可怜。
他等了一会儿,见石没有接着说,不由地问:“其实什么?”
石抬起头来,眼睛已经变回了原本的黑色,黑亮的眼珠因为被泪水洗过,显得水润又明亮。
时川抿抿唇,轻笑了一声,“你还是这么爱哭。”
换做平时,石最讨厌别人拿他爱哭这一点取笑他,谁若是笑他爱哭,他一定会高声反驳几句。
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思,吸吸鼻子,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他说:“我仔细想过,与其说害怕能力那样逆天又有些控制不住的老师,我害怕的其实是弱小无能的自己。”
时川迷茫的歪了歪脑袋,问道:“这话……怎么说?”.
石转头看着他,一张脸上表情倔强,他无比认真的说:“如果我足够强的话,在老师发动那种毁灭性的忍术的时候,我就有足够的能力去阻止他,可是我不行,就连我用尽了力气喊他的声音,或许都无法传达给他。”
“……”时川张了张嘴巴,却又不知道该对这孩子说些什么,只好又重新闭嘴。
手指找事情做似的在地面上划过来划过去,他听到石又说:“好在我的写轮眼开启了,这是不是代表了我的上限也是不可估量的呢?我总有一天会变强的吧,强到可以在老师身边保护他,强到在老师用出那种危险忍术的时候制止他。”
那样能力逆天的神威真的需要有人在身边保护他吗?
时川不确定,他蚊子般的哼了哼,算是回应了石的话。
他说:“……啊,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