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知道,柱间这是想让自己帮他看着扉间,才故意用这种控诉似的方法想要激发自己的愧疚感。
其实,他根本不怎么在乎自己是否冷落与他的友情,宇智波中,柱间真正在乎的也不过就是斑。
倒也不是说丝毫不在乎,只是跟从十几岁就建立了深厚友情的斑来说,神威的这点冷淡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有可无罢了。
神威叹了口气,默默地将视线移开。
他松口了,“快去快回,顺便让老板送热水和毛巾上来。”
“你不是已经让送了吗?”柱间头顶上冒出一个问号。
神威觉得很多时候跟柱间说话都很费劲,这家伙的大脑仿佛有个介于聪明与愚蠢之间的开关,并且,这个开关是随意打开的。
比如刚才会耍无伤大雅的心眼,让神威对他生出一丝丝愧疚,好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现在,又会天真的问出这种没营养的话。
想翻白眼的心情达到了顶峰,神威闭了闭眼睛,一边在心里纳闷斑是怎么受得了这个家伙的,一边沉声道:“那热水是送到我房间的,这热水是给你们的。”
柱间有些尴尬的挠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柱间终于在神威的忍耐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离开了,他一离开,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神威坐在被褥旁边,目光落在了睡着的人脸上。
银色的发丝铺开在褥子上,脸色绯红的扉间皱着眉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
神威面色冷淡的看着他,强忍着想要给他几拳的冲动。
白天,扉间脸上的冷漠和痛心疾首,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原谅的事情,更过分的是扉间几次打断自己,连让自己解释一下的机会都不给。
“我头晕……大哥……”
扉间在梦里难受的蹙起眉,他想要翻身却又不知道该翻向哪边,就只是难受的左右摆着头。
他过去从未醉的如此彻底过,没有经历过这种程度的酒醉,也就没有体会过酒醉后的这种难受。
头晕,晕到发疼,耳中听到的都是噪音,乱哄哄的。
整个世界都是乱哄哄的,乱的他烦躁,想要屏蔽外界的一切。
可是,他完全做不到。
现在,他的本能让他更像个孩子,没有了清醒克制,没有了规则束缚,就只是一个身体上不舒服的孩子。
他的理智尚且残存了一些,可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大脑成了独立于这具身体之外的存在,清醒着感受自己的难受却无能为力,毫无办法。
扉间,他并不喜欢这种自己不能支配自己身体的感觉。
手伸出去摸索着想要寻找哥哥的位置。
修长的手指,指腹和掌心带着一层薄薄茧子的手在被子上摸来摸去。
最后,在离开被子的时候摸到了一丝布料,顺着布料往上,是膝盖,是腿,是……
“嘶……”神威隐忍着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