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那不是李寡妇?”
“还有个李干事?”
“??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从草棚里钻出来了?”
“合着,咱们忙活了一晚上,他们就在这儿苟且一晚上?”
扛着锄头,铁锹的村民们,看着那俩狼狈不堪,一身泥泞的狗男女指指点点。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就是啊,人家周知青,为了不让麦田被冲毁,人差点儿就被冲走了,还受伤了!”
“就是啊,再看看他们,还是干部呢,呸!”
“哎?丽娟,你不是说,那天看见李寡妇和姓刘的……”
“我可什么也没说。”
那天看到顾雪和刘成的丽娟,鄙夷的看了顾雪一眼,便直接离开了,觉得,多看她一眼都辣眼睛。
顾雪顾不得遮掩,她惊慌失措的跑到一个村民跟前,揪着人家衣领子质问:“你刚才说什么?”
那个村民看着双眼通红,像是要吃人一般的顾雪,还有点儿害怕,硬着头皮强硬道:“你有病啊?我们堵了一晚上河堤!”
“不是这句!”
“我哪知道你问的是哪句?”
“你说谁差点儿被冲走了?”
“周知青啊!”
……
顾雪听了之后,满脸呆滞的松开了村民的衣服,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
在顾雪的印象里,周俊昊就是个循规蹈矩的小透明,毫无存在感,怎么可能是他呢?
顾雪摸摸还在疼的脑袋,一脸的失魂落魄。
她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阴了,她忙活了这么久,又是送礼,又是献身,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顾雪觉得胸膛都要炸了,气愤的想要杀人。
李干事更是一脸灰败,此时,他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了。
不说河堤被掘开的事儿,在大家都忙着堵河堤的时候,他被人逮住跟顾雪呆在这里一晚上,对他的前途,就大有影响。
李干事也摸摸还疼的一蹦一蹦的脑瓜子,一脸阴沉的看向四周的村民们,眼中的阴鸷,将人吓的都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四散跑开了。
不管怎么说,这李干事也是上头派下来的驻村干部,在没有处理结果之前,他还是干部。
村民们,本能的,对于干部有种敬畏之心。
“都堵住了,没事了!”忙了一晚上的冯忠军,满脸疲惫的说道。
方明山不放心,继续沿着河道走:“我得好好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决堤的风险。”
“明山,这河道里的水也没漫过河堤,怎么冲毁河堤的呢?”冯忠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眼下,被堵住口子的河堤都是大家凌乱的脚印儿,也不可能看出什么了。
“我哪知道?也许是下雨的时候,风浪大了,有的地方没墩瓷实,就给冲垮了呗!”
“只能是这样了,那就再检查一遍,不然的话,咱们村里的麦田,可就危险了,天一放晴,咱们就开始抢收。”
冯忠军和方明山,还有别的村干部,都拖着疲惫的身躯,顺着河堤走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