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张桂兰!你怎么教的?连野麦子和普通麦子都分不清你就敢让她们自己干活?”</P>
容跃进握着被拔掉的小麦,对二队的妇女队长张桂兰喊。</P>
“怎么可能?我反复教了好几遍,她们也说记住了,我才让她们自己干的,我一上午都没干多少活儿呢!净教她们了!”</P>
张桂兰拍拍手,跑过来,看着容跃进手上的麦苗,也有些傻眼。</P>
“再好好教一遍,让她们好好分辨分辨!这点儿活儿都干不好!还能干什么!”</P>
容跃进气呼呼的连张桂兰一块儿训了,训完就去监督别人了。</P>
张桂兰是气的火大没处发,对着钟玲就是一顿骂。</P>
“你说你,怎么能不懂装懂!问你好几遍你都说会了!你会个屁啊!”</P>
“耽误我干活儿也就算了,谁让我是咱们小队的妇女队长,你怎么就不好好学呢?真废!好好看着……”</P>
张桂兰险些把钟玲骂哭,发作一通,便又教她去了。</P>
容跃进这回就跑到容桦干活儿的麦地里查看起来。</P>
容桦直起身,随意的瞥了他一眼,便又低头继续拔草。</P>
容跃进转了半天,发现容桦不仅草拔的干净,也没出现拔错麦苗的失误,这才松了口气。</P>
“大侄女!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容跃进对容桦笑着喊了一句。</P>
“好嘞!”容桦笑容满面,答应的痛快。</P>
容跃进笑笑,便又去了顾雪拔草的麦田。</P>
“二堂叔!”顾雪看到容跃进,怯怯的喊了一句。</P>
容跃进看了顾雪一眼,“小雪!好好干活儿!你看你,才拔了几棵草?一工分儿都不好计!”</P>
容跃进转了一圈儿,发现顾雪就拔着两拢地的草往前推,才推了不到二十米,忍不住皱着眉头训了一句。</P>
“我知道了!”顾雪瘪着嘴点头,不敢跟容跃进犟。</P>
容跃进是容家的堂亲,是容老头儿他大哥家的小儿子,担任大队部会计兼计分员。</P>
这个堂叔说话办事,也是有一说一,处事公平,从来不偏袒家人,也不帮亲戚,社员们还挺认可。</P>
就这一天下来,容跃进为了监督容桦她们这几个新来的女知青干活儿,腿都要跑细了,还没什么效果。</P>
最后下工的时候,天都黑了,计分的时候,也就容桦八个工分儿,干完了三分地。</P>
顾雪三个工分儿,钟玲毁坏了麦苗,干活儿也不多,没工,方媛媛更惨,两个工分儿,王慧娟四个工分儿,谢小苗六个工分儿,也没挨训,还算不错的。</P>
回到知青院儿,无论是男知青还是女知青,都是一片哀嚎。</P>
男知青个个都觉得腿脚不是自己的了,走路都拉着腿,跟瘸子似的。</P>
不过,他们这一天挣的工分儿,都比女知青多,最少的也有六个工分儿。</P>
女知青是腰酸背痛,尤其是胳膊,更是扯的疼。</P>
容桦都没感觉到累,更别说像他们那么夸张,异于常人的体格子,让她干这么轻松的农活儿是手到擒来。</P>
尽管如此,她也得装着点儿,必须得累,非常累,她可不想将来出现个能者多劳的乌龙。</P>
“吃肉了!吃肉了!大队部集合!分肉了!带上你们的吃饭家伙!大队部集合!”</P>
刚洗漱完的容桦,屁股坐回凳子都没坐热乎,便听到了有人敲着破锣,喊着话走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