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三咸的房中,白齐鹿和白紫舸都是到了。陈三咸和段璎也坐在桌前,许久未见的赵子鼠立侍在了陈三咸的身边。
而倍受白家父子瞩目的小碗则还是在接受着陈三咸给她灌输进来的记忆,显得呆呆傻傻的。
白紫舸再次见到陈三咸和段璎,明显将自己的父亲与段璎隔了开,自己也与段璎保持了良好的距离,这让段璎摸不清头脑。
“陈公子,段姑娘,之前我们白家多有得罪,还是希望你们能不计前嫌。这是我们白家给二位准备的赔礼。”白齐鹿说着让白紫舸把准备好的一千万两天下钱庄的银票拿了出来,然后说道,“这是一千万两的银票,是天下钱庄的银票。无论大汉还是辽金都可以用。还望二位可以收下。”
“好说好说。”陈三咸这边点了点头赵子鼠就默契地把银票收了起来。
见这边陈三咸收下了银票白紫舸也是心中微喜,收了赔礼应该就是有可以合作的希望了。
“既然陈公子收下了赔礼,那之前我们和陈公子的不愉快就都一笔勾销了。”白齐鹿早就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了,虽然他觉得陈三咸比较好说话,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只不过无论是白紫舸还是白齐鹿都算错了,陈三咸又岂是这么简单就能善罢甘休的?如果真的可以这么简单的就解决了,那陈三咸在五国乱世里早就被人压榨的骨头都不剩了。
“等等,勾销的只有一笔。”陈三咸还没等白齐鹿接下来开口就直接说道。
“陈公子我白家确实两次找人找了段姑娘的麻烦,如果不满意我们白家这还有一千万银票,也是天下钱庄的。”白齐鹿就知道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于是又让白紫舸拿出了一千万两的银票。
陈三咸依旧是点了点头让赵子鼠收起了银票,但是陈三咸话锋一转接着说道:“白老爷既然如此盛情,那我也不好意思不要。不过我说的一笔正是购销的这笔,因为白老爷的人我只遇见了一次。”
白齐鹿一听这话顿时目光一紧,既然只遇到了一次又为什么会死了两拨门客?而且听陈三咸的话白家后续还对他有了什么举动。
“陈公子请细细道来。”白齐鹿立即让陈三咸继续说下去。
“别的我就不想说了,看在白老爷态度比较诚恳的份上,帮我给你们家的二少爷和下人阿福带句话。就告诉他们骗人不好。”陈三咸故作深沉地如是说道,然后就和赵子鼠交换了一个眼神。
赵子鼠了解了陈三咸的意图之后直接开口道:“话已经说完了,白老爷请回吧,希望能将我家二少爷的话带到。”
白齐鹿听了陈三咸的话自然是明白了自己的小儿子和阿福也是得罪了陈三咸,所以可以说今天的赔礼算是打了个水漂。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夫就告辞了,如果犬子真的欺瞒了陈公子老夫一定领他登门向陈公子道歉。”白齐鹿客气了一句就和白紫舸直接离开了。
“瀑流什么时候回来的?”走出房间白齐鹿就直接问道。
“阿福和我说瀑流会尽快赶回来,没说具体时间。”白紫舸也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弟弟和阿福有事瞒着自己没好气地说道。
“我看怕是早就回来了吧。”白齐鹿冷哼了一声如是说道。
但是无论如何都是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否则自己发妻的病恐怕是没法治了。
京都,刘成嵘身在一片桃林之中,最粗壮的一颗桃树之下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饮酒狂歌。
刘成嵘看着男子,竟是放下了平日里的威严静静地等着男人唱完。
男人如入无我之境,歌声所到之处桃花越开越旺,粉红色的桃花诱出悠悠桃香,与男人的散发相得益彰。
歌毕,男人见了刘成嵘也不行礼,微微一笑问道:“来我这什么事?”
“想看看你对于长留国和临渊、凤阳二郡有什么高见。”刘成嵘也不含糊直接说道。
“我有什么意见?你们兄弟二人的事,我一个小小的司士又有什么见解?”男人豪饮一口自己酿的桃花酒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