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望著面前的少女。
低眸的她已经不再能纯粹的称之少女。
但傅瑾没有开口问问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予鸢放下手中的刀叉,「傅瑾?」
傅瑾与她对视,她望著他,开始开口说话:「二十多年前,在一个屋子里,我的母亲…被我的父亲毁掉了所有的前程?」
「…于是我的母亲告诉我:孩子,妳是个有子宫的女人,如果妳想保护自己,这样才能让那些人伤害不了妳。」
她微微歪头,冲著他笑,「傅瑾,这是不是很荒谬?」
「她不告诉我如何防范他人,而对我说:妳应该责怪自己是个女人、责怪自己为什么长成这样…」她掩面狂笑。
「啊…当然,她并不是直接地这么说,她只是表现出这种态度而已。即使我告诉她:作为女人出生是无罪的,我们可以得到幸福。她也并不相信…因为她的人生已经被男人毁了?」
「我的妈妈一直装作很平静,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堆积了很多垃圾…我试图帮她把垃圾处理掉,可是最后却只是让她的垃圾掉进我的心里?」
「从一个顶尖大学的高材生,自云端跌下。她被伤害的透彻,而后无力反抗?」予鸢说著。
「年复一年,她不断的告诉我:鸢,妳会被毁掉而我也在无所觉知中慢慢的相信了?」
「于是最后,我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告诉我自己:都怪妳会放光,所以才有这么多麻烦。」
「傅瑾,你知道吗?这简直太愚蠢了,可当时的我是那么认真的这么想著?」她笑。
「然后我的妈妈她说:鸢,如果妳不想被毁掉,那么妳就找个有能力的男人给妳靠吧。」
傅瑾望著她,默然而无语。那是他无法想像的世界,故而他也无法回答。
「然后我的爸爸说…鸢,妳会被男人给毁掉,我很清楚。因为当年的我就是这样看妳妈妈。并且你妈妈也确实是这样(被毁掉了)。」
「…这就是他们的过往、他们的经验?」
「但是傅瑾——」她扬手,「Whocare?」
「予鸢…」傅瑾蹙眉,欲言又止。
「我不是一个好孩子,并不乖巧。我不适合当妻子,性格太乖张。懒得嫁给有钱人…有钱人的妻子要烦的东西多?」
「我父母给的人生方向都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