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回来了。
彦子亦好好的坐在酒吧的椅子上。
他们刚走了一趟,准备去找彦子亦,就发现他回来了。
彦子亦现在的表情就和被打翻的颜料盘一样,五颜六色。
傅瑾看着他,正要开口和他說說刚才的事,彦子亦先开口了。
「儿子」
「你有听说过吗?精神病患中有一种疾病,这种病叫强制性思维通常和另一种名为思维插入的病一起出现」
「有这种病(强制性思维)的人他们具有极强的幻想能力,很轻易的可以想像出这个世界其他人无法想像的事物,而这些事几乎都与其现实生活无关。」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无法停止这种&39;幻想&39;就如同被不知名力量操控着向前一样」
「怎么突然说这个?」傅瑾听到这,打断了彦子亦。
彦子亦默了默。
「我只是想,如果这是真的,而这些人实际上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被动性的在通灵的话如何?」
「很有意思的假设。」傅瑾说。
彦子亦看着他,难得叹了口气。
他现在就像是被一个未证论新学说冲击的人,急着找到点什么证明是与否。而面前傅瑾“正常“的反应,却又恰恰证明了少女说的某些东西。
「我刚才被绑架了。」
「」傅瑾冷艳高贵的看着他,示意他自己说下去。
「绑匪非但不想勒索我,还和我谈论了尼采和亨利˙柏格森。」
「然后她对我说:如果事实上精神病都是真正的正常人,而世上认为他们是精神病的人则是被遮蔽思维和感知的做梦者那么这个世界实际上会是怎么回事呢?」
傅瑾说:「你弄错了。」
彦子亦抬眸看着他,「?」
「你刚才一直都在这里,喝倒了睡在这里。我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爬起来。」
彦子亦摆出了个怀疑人生的脸。
「很有意思的梦。」傅瑾说。
「」彦子亦默了会,「梦里绑匪对我说了德语,我不会。」
「哪一句?」傅瑾问。
「尼采: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凝视着你。」
「那句话很常被人引用,知道也不奇怪。」傅瑾说。
彦子亦摇头,「她还说了: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
「用的应该是法文。」
傅瑾蹙眉,「你刚才一直在这。」
彦子亦明智的没再试图辩解,他低下头,指尖绕着长长的银色发丝。
「」良久,彦子亦叹了口气,伸手抚额,「是我想太多了。」
傅瑾笑,「不,很适合写在里。很有意思,不是吗?」
「我想静静。」彦子亦说。
「能自己回去吗?」傅瑾问。
「安心。」彦子亦回答。
傅瑾点头,和予鸢走了。
走之前,傅瑾把彦子亦的手机钱包钥匙都还上了。
低沉的震动声响起,彦子亦低头看了一下乍然亮起的手机屏幕。
是予鸢传来的消息。
「我信你。」予鸢说。
「为什么和他说他一直睡在那?」予鸢开口。
傅瑾看了予鸢一眼,「我们不能证实他刚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