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恢复了寻不到家人,养在府上一个正常人,也总比疯疯癫癫的好一些,否则还要派人专程盯着。</P>
“是,夫人。”</P>
扶泷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甚至这辈子都没想过治这病,但看夫人这坚决的样子,他便应下了,只是对汪挽道。</P>
“在下只能说是尽力,且不放弃,但不敢保证这辈子一定行。”</P>
“你且大胆去做,有我替你逗着。”</P>
扶泷应下,汪挽又纠正道。</P>
“记住以后不要喊我夫人了,从今以后只称主子。”</P>
“是,夫……..主子!”</P>
汪挽睨了一眼差点又喊错的扶泷,让他去忙。</P>
府里她们几个人忙前忙后的搬着东西,其余下人们只是看着,没人上前阻拦。</P>
毕竟是夫人要做的事情,且看这架势,是要分家的意图啊!更没人敢拦着了。</P>
这么大的动静,黄盈盈自然也知道,她待在自己的屋内,听着身边的姑娘说汪挽拉了一车东西,似乎是要搬出去。</P>
黄盈盈张口就问:“搬的可是她自己的东西?别的府里东西可动了?”</P>
姑娘摇头:“瞧着夫人拿的都是自己的嫁妆,还有她自己的东西,没动别的。”</P>
黄盈盈心里乐开花,没动府里的东西就好,那就有多远走多远,省的她费心离间她们夫妇的关系。</P>
且没拿府里的东西,这以后汪挽不在,她略施小计,只要勾的沈欲娶了她,相府的一切都是她的了。</P>
黄盈盈算盘打的啪啪响,万事俱备,就等着俩人和离。</P>
“去院子里的桃树下,挖五尺深,将我私藏的女儿红拿出来,本姑娘今日要畅饮个痛快!”</P>
“是。”</P>
黄盈盈这边指使着下人挖陈年老酒,汪挽那边已经装好了车子,带着人朝着新的府邸走去。</P>
此时在宫里正和皇上下棋的沈欲,听着身边的下人小声汇报府里的情况,眉峰隆起。</P>
“派人盯着,不要声张。”</P>
“是。”</P>
待人走后,皇上斟酌半天的棋局迟迟不肯落字,手在膝盖上放着,之间夹着黑子,抬眸对沈欲笑道。</P>
“本不该过问家事,但今日见丞相似乎心思沉重啊!出了什么问题,可否告知朕?”</P>
沈欲黑色如远山茂林般的眉头松了松,似是自胸腔隐约叹了一口气,删删道:“无事,夫人执拗,又在同本相使小性子罢了!”</P>
皇上了然:“是因为她?”</P>
沈欲点头:“是!”</P>
“怪不怪本皇?当初若不是本皇提出来,或许就没这么多事情了!”</P>
沈欲抬眸,没直接回答问题,反而问道:“该您了,皇上。”</P>
皇上这才想起指尖的棋子还未落盘,于是随手落下,正放着沈欲事先打量好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