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来到此处将你杀死,正是因为你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事,将另一世的事情带到了此处。这一点易对天道产生巨大的扰乱。”
温清眉头紧蹙,原来那些真的不是梦境。
想来也是,怎会有如此真实的梦?
“只要你今后安分守己,不再参与北秦的动荡变迁,一切便会安然无恙。”道士说。
而后不等温清再次追问什么,他脚下生风,飞快地跑掉了。
温清呆滞,然后将视线转向还留在此处的道长。
他尚有一丝理智,定了定神:“多谢这位前辈……搭救。”
“秉公办事罢了。”道长说。
“我还有一事不明。”温清道。
“有些事最好不要知道的好。”道长笑笑。
“不……顾越,还有顾栩,此二人与我的情况,是否相同?”温清道,“那个人是否会去清算他们二人?”
“顾栩的状况是合规的,与你不同。”道长说,“他的回归,就是天道更正错误的举措。”
“至于顾越,不好说。”道长摇头,“只有一点,你本该因毁运之命再度扰乱天运,却因他的出现平衡了原本的局面。感谢他吧,若不是此人,还不知如今会是什么状况。或许……”
道士向林中走去,声音变得很轻:“捉得住,却握不住啊……”
温清眉头紧蹙,似在沉思。
秦昭宁依旧云里雾里,一脸的迷茫。他转头看向温清,从他听懂的部分里找出一截:“什么梦?你们在说什么?”
温清刚刚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眼前就一阵难以抑制的晕眩。
他彻底支撑不住,瘫软在秦昭宁怀中。
“温清!你别吓我!”秦昭宁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吓得差点哭出来。
温清抬了一下手指,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一通折腾实在是太累了,他要先……晕一会儿。
……
度过了异常美好的一夜,顾越第二天起身时都觉得神清气爽。
他掀开毡帐的帘子,走到外面,看见西胡众人正在收拾昨夜广场上的残局。
肉菜奶酒被吃的一点不剩,空气中还浮动着烤肉的残余香气,顾越只觉得肚子又咕咕叫起来。
旁边递过来一个木托盘,上面摆着新鲜烤制的肉食和面饼。
“大早上,别吃太多。”顾栩叮嘱道。
顾越趁着周围没有视线投来,贴在他脸颊边一吻,再接过托盘。他边吃边环视四周,一向跟在他们周围侍候起居的兀门众人一个也没见到。
“兀岩他们人呢?”顾越含糊地问道。
顾栩牵过他的腰带把玩:“不知道,或许昨夜喝多了。”
“哦……”顾越依稀想起昨晚兀风是来说了什么话,但他全然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