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落刃,干脆利索。
正对着村上一尾的百米树林轰然倒塌,三道可怖的爪痕凭空出现,长约百米,深入数丈。
村上一尾脚下升腾起缕缕白气,花俏的划刃收刀,他看向惊的合不拢嘴的季玖,问道“从这一刀看出了什么?”
“破釜沉舟,这一刀舍弃了所有的防御姿态,只攻不防,凶狠异常。”
“居合斩的本意就是放下一切,纯粹的出刀才最为强大,可惜的是这世间只有一把太刀,等有机会我找人锻一把送给你。”
看着村上一尾自说自话,季玖声如蝇咛“前辈,我还没说要学……”
“可是你看了啊,看到了就得学。”村上一尾挑眉,语气有浓浓的威胁“怎么,你不愿意学?”
季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学……我一定好好学。”
村上一尾将手中的妖刀村正丢给季玖,后者伸手接过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厚重感,不同于三尺青锋的飘逸,这把样式模样前所未见的刀,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种刀叫太刀,源自于我的家乡扶桑,模仿我刚才的出刀手法砍向我。”村上一尾双手负后,语气淡然道。
季玖屏息凝神,将刀放在腰间,脚下闪耀起白昼雷光。
拔刀砍向村上一尾,这一刀没有丝毫的停滞犹豫,完完全全是奔着他的头颅劈去的。
后者笑着抬手用手指夹住了刀尖,随后说道“动作走形严重,你的腿……”
天明艳阳悬,李常念醒来时看到对面顶着黑眼圈的季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昨晚上没睡好?”
没睡好?那是压根儿没睡啊。
季玖总不见得如实说吧,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示意前者不要担心。
李常念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神清气爽的说道“不知为何昨晚睡得熟极了,难得睡了个好觉。”
季玖昏昏欲睡,无力应答。
村上一尾挑帘走进一家小酒馆,对坐在一位穿着破烂,模样出尘清逸的男子的桌旁。
一鸢染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样?”
“能用这么短的时间掌握太刀的基本用法,居合斩也用的有模有样,你说的没错他是个练武天才。”村上一尾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便被辣的不行。
“你这酒量还是别喝的好,我可不想扛着一个男人,会被别人误会成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
村上一尾瞥了他一眼不去跟他说话,而是自顾自的说到“他似乎对他的身世很在意,而且他也打定了助南国的主意,一旦知道真相,会不会……”
一鸢染打断道“他有权利知道,哪怕他真的自暴自弃,他也是我一鸢染的徒弟不需要你插手,也不需要别人插手。我同意你教他刀法是因为我觉得你一个异乡人,应该很希望它传承下去;还有一点就是它很有意思,我不想它失传,仅此而已。”
村上一尾低垂眼睑,悠悠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