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一下子移开来，身旁的翩翩公子若有所思地转过了头，遥清也是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表情，气氛突然冷了几分。

“啊……那个，”龙羽深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介意你的年龄，我……”

“没关系，”他声音温和，“我懂的，从那一晚过后，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你我，早已心意相通，什么事都无需解释。”

“嗯。”她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

听了一天的说书，此刻的楚垣已经昏昏欲睡，手肘半支在桌子上，冷峻的脸色依然没有半分舒缓。他抬起头，对面的宋凝涵已经睡得十分安详，清秀的面容即便在睡梦中也挂着倦意，樱红的唇瓣微微翘起，真是很难让人移开视线。

突然，几个衣饰华丽的娇俏女子被簇拥着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妆扮尤为浮夸的向这边瞥了一眼，看见宋凝涵在睡觉，不由得“噗嗤”一笑，扭着腰走到他们的跟前，笑着向另外几个女子招手：“你们快来看啊！这不是从知州府里偷跑出来的宋凝涵吗？”

楚垣一愣，默默地推醒了对面的姑娘。宋凝涵揉着眼睛起身：“什么事啊……”

此刻，那些女子已经呼啦啦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碎碎念着。

“你看，原来宋家姑娘偷跑出来就是为了与男子私会！”

“与男子私会竟然还睡着了？”

“你看这男子相貌堂堂，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那宋家姑娘可真是不知廉耻！”

“你们……”宋凝涵气红了脸，“柳盼盼！你说什么呢！”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那打扮浮夸的女子得意扬扬地看着她，仿佛笃定了她会语塞。

“你简直……”

“简直是可笑至极，”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楚垣突然接过话茬，“你见过谁家男女私会去茶楼里听说书的？你打扮得花红柳绿大晚上出现在此又是做什么的？依在下看，你怕也不是什么名门贵女吧？”

“什么？”柳盼盼气得七窍生烟，“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说我柳家的不是？”

“我是什么东西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楚垣冷冷地撇下一句话，拉着宋凝涵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