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开始对这一幅画开始警惕起来,王小亚道:“张玄,那冬青怎么办?要把画烧了吗?”
“烧?”
张玄嗤笑一声:“一千多年的邪画还有杨玉环的鬼魂藏身其中,一千多年非妖即怪,可不好对付。”
张玄说着指尖一弹,火苗就飞到了这画卷上面,但出乎意料的是,这画卷非但没有燃烧,反而是飞出一缕黑气,将这火苗扑灭了。
寻常的古画如此频繁的流经不同人的手里,又没有得到完好的保护,千年还能保留这副模样,要没有问题才怪。
众人无法,看向张玄,张玄道:“走吧,我们进去把冬青救出来,小亚,你在这看住冬青的身体。”
王小亚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几人当中就她一个是普通人,自然不能掺和进去,张玄也是有意还在向她掩饰着一些东西。
画卷当中自成一域,起初还是用来暂予杨玉环与唐玄宗幽会的场所,但是积年累月下来,邪气浸染早已经成了杨玉环鬼魂这邪物的邪域。
几近鬼蜮一样的东西,灵体自然能够进去,张玄四人,除了风星潼不是鬼差以外三人都是鬼差,肉身进入倒也没多大问题。
张玄悄悄在风星潼体内打入一道暂时鬼差印记,然后化指为剑,在这画前一划,便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入口。
“走吧,我们进去吧。”
四人在张玄的带领下一同走了进去。他们方一进去,就来到了一处楼阁殿宇之内,薄纱为幔,若隐若现中增添三分朦胧,五分暧昧。
楼阁里正是设宴之时,乐器齐鸣,数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它们薄纱为群,舞动如云,蹁跹宛如飞蝶,当真是美不可言。
当中一丰腴女子,最为出彩,她的薄纱长裙,华丽却不显臃肿,轻薄却无色媚,舞姿冠绝群女,回眸一笑,好似百花齐放,叫男人们心生酥软。
她娇声喊道:“三郎!”
声媚如丝,绵柔如纱,可以抚平任何男人心头的烦恼。
张玄冷眼旁观,坐在这阁内高座上的夏冬青,早已是被这一声“三郎”迷得不知东南西北,真把自己当做了那一个夜会杨贵妃的唐玄宗了。
他高举一杯葡萄酒,朗声大笑:“哈哈哈,爱妃饮酒。”
一口饮毕,然后左拥右抱身侧的宫女,一口亲了上去,当真是享尽齐人之福。
风沙燕冷声说道:“难怪这男人进来了都不想出去,极尽奢华,淫乐无度。”
张玄摇摇头没有多说,却是看不下去,眼前这美好景象,几乎都是邪气构成的环境,喝的酒是假的,吃的水果也是假的,亭台楼阁,都是皑皑白骨,只怕是那杨玉环的骨粉掺了颜料画的,就连夏冬青身边的两个宫女,都是白脸红腮的纸人儿,阴森森好生恐怖。
他道:“你们先等等,我将冬青拉过来。”
张玄说罢,大步往前走去,那还在跳舞的杨玉环猛然挥手,目中凶光大放,喝骂道:“是谁?”
“哼,茅山张玄!”
张玄哼哈之法,暗用在这铿锵有力的答话之中,宛如惊雷,一声炸响,竟然是在这楼阁之内掀起一阵飓风,直接将这金碧辉煌、歌舞声乐顷刻吹散,独留下灰蒙蒙一片,以及皑皑白骨楼,好似枯冢孤坟一般凄凉可怖。
夏冬青这时候猛然惊醒,被身边两个白脸红腮的纸人吓得是连滚带爬,他忙然抬头,惊喜呼道:“张玄,你你怎么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战鼓西安摇摇头道:“得了,就不要想刚才你那帝王享受了,都是假的,你这一身精气亏损得可不轻,跟我走吧。”
张玄一把抓住夏冬青的肩膀,就要将他拉到众人的身边,那杨玉环忽然见到自己的“三郎”被人拉走,当即暴怒,喝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