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昆刚一喊话,就被岑奇拉住了衣袖,他低声道:“行了,阿昆明天再说,少爷他累了。”
岑奇打着颜色,眼见是这屈文耀现在倔脾气起来了,所以想要明天从长计议,郑昆无奈,只好道:“那少爷你好好休息,我和岑管家先出去了。”
“恩,去吧。”
入夜,屈文耀三人是各有心思,郑昆在自己的房间里踱步不停,显然是心中焦虑,打定了主意明天不管这少爷同不同意他也要再去阴阳医馆,将这误会与这张玄解开救下自己的少爷。
而一边的屈文耀却是夜不能寐点着油灯,在这房间对着红绳结沉思落泪,若不是真的喜欢云灵,他这大富人家的少爷也不必一根红绳戴了这么久了。
然而与两人不同的是,管家的房间里却是灯火昏暗透露出几分诡异之色。
这时的管家不复之前的那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阴恻恻的表情透着一股狠戾神色,他低声自语道:“你个大夫不治就不治非要多嘴什么,显露什么本事,看来只好送你去见老爷和夫人了。”
管家说着,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取出了一个漆黑的灵位一样的木牌,木牌上不见多少的文字,反而是刻画着一个古怪人像,面色狰狞好像是邪神一般。
他将这邪神牌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在这行李箱最里边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白骨骷髅,骷髅顶上被挖了一个小洞,透着诡异。
他将这骷髅头放在了木牌之前,然后点燃了三炷高香插在里骷髅头之上,只见这香气升起,缭绕在这房间里。管家岑奇冲着木牌拜了三拜,然后伸出食指在这木桌子上有韵律的敲动起来,咚咚咚的声响在这房间里回绕着。
约莫十分钟过后,忽然间这些烟雾无端的汇集到了一起,然后猛然钻进了骷髅头的嘴巴里,黑色的木牌激射出一道绿光,没入骷髅的眼中,然后这骷髅头忽然就活了过来,桀桀怪笑,开口道:“哈哈哈,你这老家伙又来找我做什么买卖?”
岑奇面色稍微恭敬起来,然后目露狠戾之色,说道:“我想请大师帮我杀一个人。”
骷髅头嘴巴咔咔的响动,它道:“杀屈文耀那小娃娃吗?我早就说了,直接动手多快,怎么现在忍不住了?”
岑奇目中露出一抹不屑,暗骂一句只知道邪术的莽夫,他只是屈家的管家,想要真的谋夺屈家财产哪里能是直接动手的,那样岂不是惹人生疑,更被说屈文耀做生意的本事比起他父亲屈平那是厉害多了,生金蛋的母鸡可不能轻易宰掉。
不过这些话岑奇自然不会说出来开罪这懂得邪法的法师,他道:“不是,我想请大师杀了这任家镇的一个大夫。”
“大夫?怎么担心大夫能治我下的蛊不成?”
那不知名的法师语气很是轻蔑,显然是不认为一个大夫能够治好他的蛊咒。
但是岑奇却不是这么想,虽然不知道这屈文耀为什么还染上了缠怨这种东西,但是张玄这个大夫能够认得缠怨这种古怪的东西,那么定然有不一般的本事,若是明天真的解开了误会,帮着屈文耀治疗缠怨,保不齐就发现了自己在屈文耀脑袋里下的蛊虫那就不美了。
于是岑奇道:“当然不是,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
不知名的法师也不是个傻子,听出了这岑奇的意思,语气一冷,他道:“哼,随便。不过这次我要屈家三成财产。”
“什么?你”
岑奇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敬称那是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骷髅头发出一声冷笑,嘴里的烟气冒出,它道:“行情变了,自然是要涨价了。几年前你在我这买了三对虫儿,先是害死了屈家夫妇,后来又给这屈家的娃娃下了蛊,那时的价格三百大洋正好合适。但是现在可见不一样了。”
骷髅头眼窟窿中绿光大放映在这岑奇的老脸之上,说不出的诡异,它道:“哼,谁知道或者屈家娃娃是个会下蛋的母鸡,屈家家产翻了可不止一番,自然是要加价的,怎么你不愿意?”
岑奇听到末尾这句,猛然想起来对面可不是什么生意人,背后登时是冷汗渗出,忙道:“愿意,愿意,不过还请大师一并下咒让那虫儿几日后要了屈文耀的姓命,可不能再拖了,要不然这屈家家产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