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声并不住在陆府的府邸,而是另择了一处院子居住。
因早年陆父陆伯浓经商之时,遭仇家报复,一妻两儿皆遭所掳,最后只余陆锦声一人活命,自此,父子二人形同陌路。
陆锦声前脚进了锦园后脚温七九就找上门来了。
凉亭内——
周子替二人上了茶就退了下去。
“温七九,来找我干什么。”陆锦声此时并不太想搭理他。
“阿锦,我此番前来确有一事相求。”温七九面上含笑,手中不停摇着扇子。
“你我之间,又何来求字一说。”陆锦声实在不懂何事值得他来求。
“呵呵,先听听我所求之事再做决定,如何?”陆锦声轻抬下巴示意继续,“那桑瑜已在牢中关了五日有余,就算她劫了你玉佩,可她也救了你一命,功过相抵,何不放过她?”
陆锦声添茶的手一顿,问:“你所求之事竟是为了她这无耻之徒?”
陆锦声当初在锦园醒过来时,身上的钱财全部被收刮干净,就连头上发冠、银簪都被摘了去,偏偏这人就像凭空消失了般,时隔一年才将她找出,可偏偏这一个两个都来替她求情。
还有方才在地牢里…当着众人扭腰弄肢,简直一副青楼女子做派。
“陆兄,稍安勿躁,她已然受罚,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如何?”
陆锦声冷哼一声:“受罚?我看她在牢中好的很。”
温七九低低地笑出声来。
“你且先回去,稍后我会命人前去衙府。”思量片刻陆锦声起身回了书房。
桑瑜出狱时还颇感意外,她还以为得再蹲五日呢。
出了衙府看见街旁停着一辆马车,温七九掀开帘子笑着望向她,桑瑜上了马车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多谢搭救。”转头又对车夫说:“没吃晚饭,去一趟五月楼。”
温七九摇着折扇看着桑瑜在桌上风卷残云。
桑瑜问:“你寻了哪个高官权贵将我捞了出来?嗯?”
“没有,我寻了陆锦声。”
“他?你认识他?私交甚好?”桑瑜将脸从饭里抬起,在她心里就陆锦声那种人,除非与他交情好,不然谁的面儿都不给。
温七九点了点头。
“嘁…,他那样的无耻之徒居然还有你这样好的朋友,啧啧…,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