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左边的婢女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却暗中以眼示意右边的婢女,右边婢女会意悄悄退去。
“看来是要去找她的主子去了!”佟博貌似醉到云里雾里,可心中却似明镜一般:“这些婢女绝不是等闲之辈,虽然一直笑得那么卑微,极力忍受着客人各种无理取闹,可眼神偶尔会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哎呦,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撞本公子!”佟博正在思索,突然感觉被人一撞,想也没想便破口大骂起来。
“真是对不住,公子!”撞上佟博的赫然便是先前在叶虎房中的长须汉子,他掩面低头,只是道了句歉便便匆匆擦身而去。
“嗯?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如此行色匆匆定有蹊跷?”佟博很想跟上去看看,可转念一想:“目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集中精神应付眼前才是最重要的;这三层少说也有三十个房间,既然不能一个一个探索,那就再加把力一定要将水搅浑。”
紫烟轩千金厅位于四层之上,厅如其名修缮得十分奢华,金玉为堂,红梁绣柱,一派艳俗的气息。
大厅中央,沐寒蕾扭动着水蛇一般的纤腰,足尖垫地欢快的旋转着,还时不时向陆少云抛着媚眼。
“赵某今日当真是大饱眼福,不但能欣赏到影扇舞,还能劳动沐掌柜亲自献舞。”裘衣男子率先鼓起掌来。
“赵公子满意就好!”位于中央主坐的一个短须男子举起酒尊,笑道:“来来来,为咱们合作愉快满饮此杯。”
“孙员外,正所谓予人方便予己方便。”裘衣男子也不客气,将酒尊的美酒一饮而尽:“再说,员外给的价码也很公道!”
“与赵公子做买卖,银子从来都不是问题。”短须男子适时的拍起裘衣男子马屁来:“要知道多少人想与赵公子合作,还没有机会呢。”
“员外太客气了。”裘衣男子嘴上虽然客气,可他那得意的神情却出卖了内心的骄傲:“行云,这次的事为兄便全部交予你负责了。”
“大哥如此关照行云,又焉敢不效犬马之劳。”陆行云面露喜色,仿佛这次得了多少的好处一般。
“陆公子,别一谈买卖就将奴家忘得一干二净。”一曲舞毕的沐寒蕾迈着轻盈步伐来到了陆行云的身边,一只染红了指甲的玉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你说,奴家这一舞比之方才那丫头如何?”
“论舞技当然是沐掌柜更胜一筹了。”裘衣男子不等陆少云开口,抢先截口:“若不是沐掌柜是孙员外的得力干将,赵某倒想以千金相聘。”
“赵大哥所言甚是,行云也是如此觉得。”陆行云本对沐寒蕾无多大好感,可见裘衣男子如此说,却是不好相拂。
“若是寒蕾愿意,孙某没什么意见。”短须汉子故作客气的笑道。
“赵公子、陆公子,奴家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沐寒蕾‘咯咯’娇笑,搭在陆行云肩头的玉手轻轻按揉起来。
“玩笑,玩笑。”裘衣男子显然是场面上的老手:“孙员外的人,我等又哪敢染指,哈哈哈!”
“掌柜,王公子似乎饮了不少酒正吵吵着要见你呢!”先前的襦裙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还说、还说。。。。。。”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平日里的规矩都忘了吗?”还未等襦裙婢女说完,便挨了沐寒蕾一记清脆的耳光。
“王公子?是什么人?”主坐的短须汉子一指捂着半边嘴巴,满脸委屈的婢女:“还有,他还说了什么?”
“还楞着做什么,东家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见襦裙婢女一时间没有反应,沐寒蕾连声呵斥。
“他、他还说,赵、陆两位公子不够意思,自己去享受却丢下他一个人。”襦裙婢女回过身来,连忙说道:“若是掌柜不亲自去伺候,他便将轩中给翻个遍。”
“哈哈哈!这倒是咱们的疏忽了。”裘衣男子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位王公子乃是工部侍郎王庆之大人的公子,也是赵某的朋友,不知道员外可介意邀他前来这千金厅?”
“哦?既然是赵公子的朋友,邀他来此又有何妨!”短须汉子笑道:“反正咱们正事也谈完了。”
“东家,如此重要的地方怎么能让闲杂人等进入?”沐寒蕾似乎对王俊尘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来者皆是客,不可无礼。”短须汉子摆了摆手,起身笑道:“孙某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寒蕾,替我好好招呼两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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