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秦安开始切入正题:“此人之前于万佛寺中虏劫了无间乐坊的米苏姑娘,还杀了于武;从于武与钱竹青的伤口来看,很像是同一人所为!”
“于武又是谁?还有,这左天豪为什么要杀钱掌柜?”尹天烽不明白,这些查案的事情,秦安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得这么详细。
“这于武是个城东工棚里的一个地头蛇而已。”秦安故意顿了顿,笑道:“不过,此人与钱掌柜似乎走的很近;巧合的是,近日有人瞧见左天豪也是频繁出入三顺钱庄!”
“原来秦大人是怀疑钱竹青与这画像上凶犯有什么瓜葛?故而将在下请来盘问!”尹天烽心中微微愠怒,可表面依旧一脸弥勒佛般的笑容。
“尹掌柜误会本令了不是?”秦安居然站起身来朝尹天烽作了一辑:“本令只是私下支会掌柜一声,免得您被那钱竹青连累!”
“这么说来,天烽还要谢谢秦大人咯?”尹天烽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秦安。
“不敢!”秦安惬意的喝了一口茶,笑道:“只希望日后尹掌柜对本令多多支持。”
“好说!若无其他事,尹某便告辞了。”尹天烽虽然恼怒,却也不得暗暗思量方才秦安的话。
“大人,您为何对一个钱庄掌柜如此恭敬?”方才送画像的衙役不解的问道。
“你懂什么?”尹天烽刚刚离去,秦安的原本那一脸媚笑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脸:“三顺钱庄能压过苏家的广源钱庄得到火印银的印制权,背后的靠山定然不小,岂是我这小小的金陵令能得罪的;陛下不日便要去万佛寺礼佛,这命案却不能不查,本令这也是小小敲打一下,以此人的聪明定然知道该怎么办!”
“大人高见,小人佩服!”衙役抓准机会拍起了秦安的马屁。
“哼!若本令没这两下子,能在这金陵令的位置混这么久吗?”秦安伸了个懒腰,朝着衙役一挥手:“累了一天该放松放松了,去将那两个舞姬找来,再叫些酒菜,本令要好好享受一番。”
“是大人!”
“报!启禀大人,柳凝诗与安大防求见!”就在衙役准备出门之际,另一个衙役匆匆而来,二人差点相撞。
“哎!刚想放松一番,这烦心事又找上门来。”秦安双手整了整衣襟,冷淡的面庞瞬间恢复了媚笑,朝着衙役喊道:“还不快请!”
玄武院最大的地方就属于院主所在的那间院子了,一身雪白绸衫的司若水将一柄银龙剑舞得仿佛画中人一般,她那浅白色的身影犹如燕子般的轻盈,剑锋所到之处,皆泛起了阵阵寒霜。
“好剑法!”跨院门前,一身劲装的叶虎轻轻了拍起掌来:“若水,你这云雾冰魄剑又精尽不少。”
“叶护卫?你来做什么?”司若水受到了叶虎的干扰所幸停止了舞剑,将银龙剑收入鞘中,冷冰冰的说道。
“若水?上次受伤,多蒙你的照顾。”叶虎并不回避司若水那冰冷的眼神,十分的温柔而温情:“我这是前来道谢的。”
“上次的事只是为了还你昔日之情,你我从此以后再无瓜葛。”司若水决绝言道。
“若水,你难道还在为我与司农府定亲的事生气吗?”叶虎上前几步,双手一摊:“这件事是家父与张司农定的,我是身不由己!”
“你与谁定亲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司若水背过身去,眼中似乎有点湿润,可是语气依然冰冷僵硬:“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不要打扰我练剑。”
“若水,你难道真的这么决绝吗?”叶虎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我们之前一起度过的时光难道都是假的吗?况且我已经说服父亲退了这门婚事了。”
“若是你珍惜我们之间的情分,就该抗争到底。”司若水缓缓说出了心中所想:“你答应张家的婚事,却又退婚,将置烟柔姑娘于何地?女子最重要的可是名节,你还是我认识的叶虎吗?”
“我。。。。。。”叶虎顿时语塞,在他心中一向外冷内热,不擅言辞的司若水居然将自己驳得哑口无言。
“院主,统领请您过去一趟。”幻羽方才就到了跨院外,见二人气氛尴尬立刻进来替司若水解围。
“失陪。”司若水头了不回的出了跨院,而幻羽向叶虎施了一礼,也跟随而去,留下叶虎怔怔的站在原地,心中的酸甜苦辣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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