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斗场的武士实在是太差了,没一个能打的,但从她和我交手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魁梧汉子满眼都是柳凝诗的倩影:“一个少女,居然能与我打成平手,而且长的还那么美。”
“三弟,我看你又犯花痴了。”桌边的汉子将手中的细短剑插回了腰间的剑鞘中:“一个女人能与你打成平手,还在追查我们,定要慎之又慎,别阴沟里翻了船。”
“老二说的对,别以为是从那里出来的便可以目空一切,这世间多的是能人异士。”盘坐的汉子点点头。
“对了,大哥,之前和我相斗过的那人也出现在了地下赌斗场,不过他与那丫头一并被我引入了密室。”魁梧汉子对盘坐的汉子还是充满畏惧,听得盘坐的汉子如此说,也是立刻严肃起来。
“那就好,能不能出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无论他们能不能出来,我们都可以立足于不败之地。”说完,盘坐的汉子又闭上双眼,继续打起坐来。
“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要锁上房门,快放我出去。”苏如海被关在自己的卧室中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房中还时不时的传出茶壶、茶杯等玻璃品的碎裂声。
“哎,你说少爷这是怎么了?自打我来苏府当下人以来,还从来没见过老爷对少爷如此严厉。”苏如海卧室门前一看门的小厮朝着另一看门小厮窃窃私语道。
“你管这么多干嘛,老爷让看好少爷我们照办就是了;要是真出了篓子,不死也会被扒层皮。”另一个看门小厮瞪了他一眼。
“你们两人不好好看门,在嘀咕什么呢?”一个襦裙少女迈着优雅的步伐出现了苏如海的卧室外。
“如风姑娘。”二人看见襦裙少女都恭恭敬敬的低首拜道。
“砰!砰!”又有两个杯子砸在了房门之上,吓得靠近房门的小厮下意识的矮下了身子。
“少爷自打回来一直都是这样吗?”宫如风听着卧室内的躁动声,黛眉微皱。
“姑娘,是的。”二人如实禀告着。
“把门打开,我进去劝劝他。”宫如风吩咐着看门的小厮。
“可是,老爷吩咐任何人不允许接触少爷,这!”看门的小厮一脸为难的看着宫如风。
“打开,有什么事情如风会一力承担。”宫如风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着看门的小厮。
“是,如风姑娘。”苏如海正抓起一个杯子要扔出去,突然看见宫如风推门而入,怔怔的楞了楞神。
“如海,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这苏家偌大的家业早晚都要交到你的手里。”宫如风看着这狼藉一片,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苏如海见了宫如风,将手中刚要砸出的杯子放在了桌上:“这家业交给我?这些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爹,哪样不是你在做主?而我,只能管一个小小的山水客栈。”
“你以为我一个姑娘家愿意这样抛头露面去管这些事?”宫如风弯下腰,默默的将苏如海砸碎的玻璃屑聚拢起来,用一块布铺在上面将其挡住:“若不是父命难为,我倒是愿意相夫教子。”
“你说我爹?”苏如海砸东西也砸累了,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轱辘坐了下来:“我就不明白了,以你这般沉鱼落雁之貌和不输于我苏家的家事,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我这个一事无成的人?”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这门亲事是自幼订下的,我来苏家居住也是宫家族长的亲自下的命令。”宫如风面无表情:“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你,嫁入苏家便是我的宿命。”
“宫如风,我怎么与你说不通呢?”苏如海一把用手捂住脸,又迅速拿开:“我们先不说这事,爹他做了一件傻事,你赶紧去制止。”
“什么事?”宫如风问道。
“这么晚了,贤伉俪还有兴致秉烛夜谈,真是恩爱有加,羡煞旁人啊。”就在二人谈话之际,门外响起一个调笑声。
“鬼面?”苏如海听出了鬼面的声音,又是一愣:“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不速之客?”
“怎么,这么多年朋友,也不请我进去坐坐?”鬼面自腰间抽出铁尺,自两个拦路小厮拦着的双手间伸了过去,敲了敲房门。
“你们两个,不得无礼;请鬼面大人进屋一叙。”宫如风冷静的下着命令。
“还是宫姑娘有风度。”鬼面转身朝着身后两个跟班的廷卫吩咐道:“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大人!”二人应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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