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还请您小心为上,金陵城中高手如云,若太自负会吃亏的。”柳凝诗不甘示弱的驳道。
“哦?高手?柳姑娘指的是谁?难道是你自己吗?要不本郡主便陪你过两招如何?”元瑾周身黑气陡然升起。
“哼,好心驴肝肺。本姑娘岂会惧你?”柳凝诗话音刚落,身形一闪直冲元瑾而去。
只见得两条曼妙的身姿瞬间战在一起,柳凝诗掌法虚虚实实,进退有据,而元瑾拳法守中带攻,章法严谨,二人拳对拳,掌对掌,斗得酣畅淋漓,难分胜负。
佟博则朝着魏馆驿的门前缓步走去,仔细打量着死去的两位护卫当晚守卫的位置。
“翔云,你也值夜一宿了。眼见辰时将到,你却精神疲倦,不如我变个小戏法给你提提神吧。”前来换班的护卫文良笑着拍了拍哈欠连天的佟博。
“小良子,想不到你还擅长变戏法啊?来来,快表演我看看。”佟博顿时有了精神。
“翔云,你可睁大眼睛看好了?我这双手,现在什么都没有对吧。”文良反复的将两只手掌在佟博眼前晃动着。
“对,什么都没有。难道你还想凭空变点东西出来?”佟博心中诧异,不知道文良要怎么变。
“翔云,你就瞧好了吧。”文良两只手掌先是装模作样的一阵乱晃,突然他的手在佟博的身前一闪,又快速握拳,再伸开,两根指头上夹着一根枯黄的枫叶树片。
“我腰间收藏的叶片什么时候到你的手中了?”佟博摸了摸腰间,惊讶道。
“哈哈,不可说,不可说,要说了以后还能有我什么事。”文良将枫树叶递回给了佟博,乐呵呵笑道:“好了,卯时已到,我们换班吧。”
被移尸的其中一个护卫便是文良,和佟博的关系一直相处融洽,可以说除了安大防以外,他是佟博在府中关系第二好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佟博看着文良遇害的地方,脑海中不停的想起他变戏法给自己的看的场景:“对了,如果当晚文良在遇害前会不会用同样的手法取了什么东西?”
佟博上前两步弯下神来,一寸一寸的用右掌抚摸着文良当时守卫的位置:“嗯?此地的泥土摸上去为什么比其他地方显得更加松软?”
佟博拔出匕首,一刀一刀的破开泥土,一块黝黑的椭圆形铁牌展现在眼前,令牌上正面雕着一束束金色的麦浪,背面则雕刻着一个“农”字。
“还真给柳姑娘说中了,这应该文良在遇害前从葛二身上顺手牵下来的物件。”佟博脑子中反复闪动着文良临难前迅速将令牌打入泥土中的那一幕:“这块令牌,却不知是不是葛二嘴里所说的那种?可以肯定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张大葛二因为遗失了令牌才移走尸体,以便日后寻找。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令牌却被文良藏于此地。”
“二位姑娘,这么快便比试完了?”佟博闻得一重一轻两种脚步自身后而来,便知二女已朝着他走来。
“翔云哥哥真是好定力啊,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们?”柳凝诗娇嗔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二人只是切磋武艺,并未决生死。”佟博淡定一笑。
“何以见得?”元瑾似乎对佟博这个人有了些兴趣。
“二位姑娘虽然出招猛烈,但博看得出使的都是些平常的招数,而且点到即止,并未出任何杀招。”佟博深吸一口气:“倒是郡主,黑煞拳煞气太重,女子修炼终究不太好。”
“与你无关。”元瑾转过头去,不再理佟博。
“哎呀,没想道翔云哥哥还挺会关心人的啊。”柳凝诗似笑似嗔的望着佟博。
“死亡有时候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活着受罪才是一件艰难而痛苦的事。”佟博慵懒而深邃的眼神仰望着半空。
二女听得佟博感叹,均怔怔的不再说话,心中的酸甜苦辣可能只能她们自己能体会的出,空气中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佟博见气氛不对,赶忙转移话题:“在二位方才切磋之际,我又有了新的发现,请郡主与柳姑娘进屋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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