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生的一模一样的眸子盯着，谁也不让谁，半响宋星席才略显疲惫的垂下眼：“阿姊，你得信我，我该告诉我，你不该一个人去冒险，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说到最后他哑着嗓子，捂住眼睛。

宋袅袅伸手抱住他，闷闷的道：“阿姊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宋星席回抱住她，呼吸沉沉，须臾里头传来动静，宋星席松开她，推了推：“进去吧，他醒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一群宫人进来清扫血迹，将碎掉有痕迹的所有东西都扔掉，替换掉新的，不过片刻摘星楼就恢复原样。

宋袅袅看着他离开的地方，愣神片刻，青芸唤她，她才回神收回脑中思绪进了屏风后。

……

宋星席离开摘星楼回到养心殿内，让刘公公取了两瓶酒，一人撑着窗大口大口的喝，来不及咽下的酒顺着嘴角滑进衣领。

眼神落在窗外的假山石上，思绪飞远，先皇先皇后就是在外出祈福时被刺杀而死的。

那时候找到两人时身上被砍了无数刀，全是窟窿，惨不忍睹。

那时候的宋星席也就十一、二岁，突然得知父母死讯，又迫不得已直接坐上了皇位，整个人浑浑噩噩，是阿姊一直陪着自己。

这世上他就只有阿姊一个亲人，他不想再失去她了。

——

她绕过屏风就看到温秉珩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这边，宋袅袅快步上前坐在床沿，给他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是吵到你了吗？”

温秉珩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了她温凉的手，声音有些沙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