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金钱会也展现出了自己的配合。
但在这当中,仍然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小打小闹的举动。
很快便有人前来报告,说钱家忠于钱坤的那部分子弟和供奉长老见势不妙,逃了出去。
“岛上守卫没有及时反应,竟然麻痹大意,让他们顺利逃亡了,想来如今已经叛出总会,投靠冥道去了……”
“算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莫要搞得我好像非得灭人满门似的。”
李柃和前来禀报的金钱会长老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但却冠冕堂皇,丝毫不露破绽。
“对了,钱眈到底如何了?”
前来禀报的金钱会长老摇了摇头,道:“他已经傻了,整天都在院子里面刨地寻宝玩泥巴,进去探望的人不能显现出任何宝气,否则要被他扑上来抢夺。”
李柃沉吟一阵,道:“带我去见一见他。”
“好的,李大长老请。”
不久之后,李柃等人来到关押钱眈的庭院,还未进去,就听到一阵惊呼从里面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
“快按住他!”
“不好,按不住了,搭把手!”
好不容易,稍微平息下来,原来是几名结丹境界的高手将其扑倒在,死死按住。
钱眈蓬头垢面,丝毫不管不顾,手里攥着一根闪闪发亮的金针在把玩,看起来就颇有价值。
一名白发老翁无可奈何的站在旁边,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李柃进来,众人连忙见礼:“李大长老,我们请来尤长老,想要以金针渡穴之法为其诊疗,却没想到刚掏出金针就被抢去……”
那名白发老翁道:“老夫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手段,不过看起来,钱长老应该是精神错乱,已经丧失了灵智。”
“失智了吗?”李柃沉吟道,“有一个词叫做利令智昏,想来是因利欲熏心,如同污秽之物填满脑海,令得智慧不再清明。
这和做梦陷入迷蒙之境,亦或其他种种心灵障碍有异曲同工之妙,须得驱除这些污秽之物才行。”
白发老翁有些讶异的看了李柃一眼:“不错,如若想要医治钱长老,应该从其神魂着手。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因为灵蕴入脑如同劫气迷心,已经在生命本质的层面与其结合在一起。
应对的手段太温和,根本无法将其祓除,而若是过激,却又可能把正常的灵智也破坏掉。”
在修仙的世界中,神魂灵智这些东西是真正存在的,灵体被破坏,即便肉身大脑的结构丝毫无损,也要变成傻子。
反而是肉身腐烂,都有可能保留身魂与灵智。
两者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让我来试试看吧,正好我有洗消物欲的手段。”李柃略作沉吟,决定救一救这个钱眈,毕竟他也是因为自己而变成这副模样。
白发老翁道:“这敢情好,其实我刚好想到要请您出手。”
李柃能够在面对金钱傀儡的时候全身而退,想来也是有其手段的,只是不知道这种手段能不能对钱耽生效。
李柃当即祭运自己新炼的无垢之香送到钱眈面前。
这种香品和绝尘香,无相香同属一类,乃是化香第五重境界,针对阿赖耶识的无垢空明之香,结合大圆镜智等四智之香,拥有着清静心灵,洗涤灵魂的作用。
因而李柃将其命名为拂尘香。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诚如斯言。
不一会儿功夫,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钱耽张口一吐,喷出灰黑的气雾,连忙退避三舍。
他们也怕被沾染上这种污秽之物,落得个疯癫痴傻的模样。
但很快,钱耽眼神就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我怎么了?”
钱耽略带迷茫道。
“还真的好了?”
众人心中惊讶。
“李大长老果然神通广大,真的能够祓除!”
白发老翁看了,心中亦是满怀敬佩,大赞起来。
李柃道:“你被物欲迷心,丧了灵智,好在污染程度不算太深,仍然还有救。
不过今后怕是不可避免的要沾染上几分贪财的毛病了,人之性情,喜好皆由灵蕴而定,那是半分都不由自己,除非能够再度领悟到见性明心的功夫,自己将这些杂念拔出。”
李柃没有告诉他的是,还可皈依自己香道之途,自修拂尘香。
以熏香之法陶冶性情,自然能得清净,这在某种意义而言,也是一种度化。
把贪婪之人化作清心寡欲之辈,是从根本上改变其本质。
此刻钱耽已经恢复过来,立刻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由得微微摇头。
皈依香道是不可能皈依的,他出身于钱家,背叛钱坤还另有说法,背叛整个家族,整个道途却不可能。
白发老翁道:“钱长老,可否把那金针还给我?”
钱耽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攥着人家的法宝,心中闪过一抹强烈的不舍。
但想了想,还是将其交还。
随后,钱耽拱了拱手,道:“族内怕是已经乱成一团,钱某另有要事,就先不奉陪了。”
众人皆道:“钱长老自便。”
李柃并没有理会钱家的事情,因为金钱会明显已经插手介入其中,要扶持起新的掌宝使继承名位。
这个时候,金钱会展现出了和此前截然不同的强势,力主扶持一为名叫钱鼎的结丹巅峰长老继任掌宝使,执掌另外一件金钱会的重宝。
即便自己有心扶持钱耽,借以掌控钱家的力量,也只能瓜分部分利益而已。
就这样,其实都大大超出预期了。
与之相比,反而是另外一个事物更具价值。
等到离开钱耽的所在,李柃回到金源岛上暂时逗留的所在,忽的将九阴九阳总共十八枚子钱以及一枚母钱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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