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板和小表妹番外(10)(1 / 2)

入夜时分,乌云遮皎月,蝉噪风越静。

送走京六爷一行人,梨园内值班的人,都轮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后台只有范徵羽和云鹤枝两个人,此时正坐在云鹤枝的专属化妆间内。

经过刚才的险情,范徵羽醉的那点酒早就醒了,此时都要疯了。

她、她居然……

拽着云鹤枝的衣服撒娇!

这可怎么办啊!

她一直都把云鹤枝当做师长一般的神仙人物看,可敬不可亲,哪儿敢对他造次,也太丢人了。

“还要喝茶吗?”云鹤枝看她,脸上还残留着酒气熏染的潮红,眼神却已清明,显然已经醒酒了。

范徵羽不敢看他,只是闷声点头。

“不是要化妆吗?你去卸个妆,然后坐到那里,我去准备一下。”云鹤枝指了指一侧的化妆台,一面很大的镜子,不似女生拥有的那般精致,前面却摆放了许多化妆匀面的东西。

范徵羽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先去卸妆洗脸。

……

另一边,从梨园出来的京六爷,正在询问方才那个疯狂粉丝处理得怎么样。

“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处理好了,他以后绝不可能再出现。”

“想不到也有素来心高气傲的云老板也有求人的一天,他在京城没什么亲友,与我们家关系算是最亲近的了,以后他若是结婚提亲,以我母亲对他那千般好的态度,肯定要插手管这件事的,哪儿需要求我帮忙。”

“您、您该不会是答应了吧。”京家人说话小心试探。

“有什么问题?”

“我们刚才处理那个粉丝,知道这姑娘叫范徵羽。”

京寒川思忖点头,只说了句:

“名字不错。”

京家人:“……”

“学音乐的,跟云老板也算相配,就是不知道年纪多大。”今晚范徵羽有演出,为了舞台上更好看,妆容略重,稍显成熟。

“她、她是五爷的表妹。”

京寒川嘴角笑容僵住,江锦上的表妹?

这云鹤枝他……怎么不早说。

他这个圈子,与江锦上那个圈子,互不相容,平素也没往来,怎么着,结婚提亲让他帮忙?他要如何下手?

这不是挖坑给他跳吗?

想起方才某人让他提防女儿被偷,越发觉得这云鹤枝不是个东西,也就是仗着有他母亲撑腰,要不然,早就是他们家后院的一堆鱼肥了。

梨园内

范徵羽卸了妆,洗完脸便坐到了化妆镜前,不得不说,云鹤枝这里的东西很齐全,居然连卸妆的都有,洗了脸,人就更清醒了,坐到云鹤枝面前,惴惴不安。

“我只给你化些简单的,感受一下就行,至于勒头那些就算了,毕竟太晚了。”

京戏里,勒头这一环节非常重要。

范徵羽点头,她如今只要想起自己居然冲着云鹤枝撒娇,就觉得彻底没了脸,就连云鹤枝让他把头抬起来,她都没听到。

只感觉下巴被人轻轻捏住,脸稍仰,慌乱无措的视线与他撞了个正着。

他的目光直接,化妆镜前,光线很亮,落在眼底,就好似熠熠耀目的火光,烧着周围的一切,让空气都变得稀薄。

范徵羽突然有些呼吸不稳。

下巴处传来他指腹的温热,那一小撮热度,瞬间蔓延至整张脸。

原本化妆就需要离得近些,而云鹤枝靠得似乎又近了些,就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范徵羽紧张得不敢喘息,恍惚想起被他搂入怀中的感觉……

箍在腰上的手臂,手心按着她的后脑勺。

她的脸就更红了。

“你很热?”云鹤枝的脸近在咫尺,气息萦绕在她身旁,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将整个化妆间充盈。

这是他的地方,处处有他的痕迹。

范徵羽就好似落尽他的包围中,无处可逃。

今晚发生的一切,仿佛在脑海中回想,她这脸……

就红得更烫了。

“我、我……”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能慌,可是嗓子眼却被这股热意烧得发热,竟一个字都吐不出。

“这么晚,你让我帮你化妆,你是真不害怕。”

“害怕什么?”

“我毕竟是个男人。”

严格算起来,两人年龄相差不多,只是云鹤枝自小学戏,很早就登台,许多年前,大家就称呼一声云老板,生生把他喊出了几分老气。

男人……

范徵羽此时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她是个成年人,又在国外待过,云鹤枝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点就透。

他是在告诉自己:

这么晚,与一个异性独处,不合适。

“平时和大家训练,也会这么晚的,甚至会通宵,还、还好吧……”范徵羽嘴硬着。

“一群人通宵……”云鹤枝手指还捏着她的下巴,小姑娘脸很烫,比他的指尖还热。

那股子热意从他之间,沿着手臂,一路烧到心口。

周围很静,心跳声……

很燥!

“还是说,你也和其他异性,独处到这么久?像我们一样?”

范徵羽也和异性单独合作过,通宵也有,那都是在乐团排练室,经常有老师陪在身边指导,像她和云鹤枝这样的……

自然是第一次。

范徵羽也不是傻子,云鹤枝说出这个问题时,那感觉就完全变了。

寻常的合作关系,哪有人会问这种事。

她心底也清楚,自己的回答很重要,她如果说经常这样,基本就是告诉云鹤枝,他不是特别的那个,如果说只有他……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不点也透。

她呼吸越发急促,脑子一片晕眩,比醉酒的感觉还强烈。

平静的海面下,暗涌翻滚。

云鹤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徵羽心底发慌,心跳变得更重,而此时云鹤枝的脸却好似越来越近了,这是她喝多了酒,脑子还没清醒吗?

只是他开口,气息更近的吹到她脸上,甚至拂过她的唇边,她才意识到……

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怎么不说话?你和别人也这样?”

“我……”范徵羽原本还在斟酌着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