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则衍的恋情处于高频曝光中,俱乐部刚发生冲突,立刻就被顶上了热搜。
此时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件事,就连阮家父母都知道还有直播一回事,两人从没看过直播,还特意让唐菀下载了直播软件,看到画面喧嚣缠斗的一幕,简直要窒息了。
阮大强根本坐不住了,找唐菀借车要过去。
“叔叔,您冷静点,五哥正在过去,不会出什么事的。”
现在外面已经够乱了,阮大强再过去,岂不是要乱了套,唐菀只能竭力安抚他。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没看到那现场画面吗?”场面太乱,看不到阮梦西在哪儿,可她肯定正处于风暴中心,做父亲的又怎么能坐得住,“那我自己打车过去。”
唐菀没法子,只能让江措送他到那里。
且不说这边不好打车,他一个人过去,唐菀也不放心。
阮妈妈倒想跟着一起去,被劝住了,阮大强刚离开,唐菀就给江锦上打了电话。
“你还没到吗?叔叔过去了。”
“马上就到了。”江锦上也是头疼,祁则衍这都和她没开始谈恋爱,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那边乱了,好像起了争执。”
“我知道。”他自然也在时刻关注俱乐部的动向。
江锦上还没挂了电话,就瞧见一辆车从自己车边疾驰而过,抄了反道,甚至还超速了,得亏俱乐部在郊区,进入这里时,车辆不多,若不然极容易出事。
“爷。”开车的是江就,偏头看了他一眼,“好像是祁少的车。”
“加点车速。”
江就点头应着。
……
与此同时,江承嗣也终于醒了。
他昨天熬夜修改摩托,天微亮才睡,醒来后本打算翻个身继续睡。
摸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注意到,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和信息。
他微微皱眉,瞧见有不少俱乐部的座机电话,回了个过去,他知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也不会找他。
却也想不到,能出这么大的事。
“你在说什么?”江承嗣觉得自己幻听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打起来了。”
“我去,这特么谁在我的地方搞事情,报警了没?”
“还……还没。”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阮梦西过来时,事情都要解决了,他们自然不愿惊动派出所。
“你们在等什么?快点报警,别特么傻乎乎的,被打不知道还手,我请你们来工作,不是让你们受气被欺负的。”江承嗣只是睡了一觉,有种天都塌了错觉。
“只要你们先动手的,出事我负责!”
“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女员工,就别往上冲了。”
江承嗣叮嘱半天,他极为看中这个俱乐部,有人来砸场子,自然气不过。
挂了电话后,快速穿衣洗漱,中途翻看了所有的信息记录。
当他看到自己被当成糟糠抛弃时,正在刷牙,一口泡沫呛了嗓子,气得他猛烈咳嗽几声。
“卧槽,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他就是睡了一觉,怎么天都变了?
祁则衍曝光恋情,他被抛弃了,还有人在俱乐部闹事?
气得他呼吸不顺,随意蘸了水,胡乱抓了两把头发,拿了头盔,到了车库,骑着摩托就直奔而出,只是他住在东面,俱乐部靠近河西,等他过去,肯定黄花菜都凉了。
他也不是傻子,俱乐部出事与祁则衍曝光恋情撞到一起,哪有这么巧的事。
越想越窝火。
而此时的俱乐部内部已经乱成一团。
已经没人记得,事情具体怎么开始的,似乎是保安请他们出去,忽然就爆发了肢体冲突,作为服务者,阮梦西他们自然是不愿与顾客发生冲撞。
能来这里消费的,家中大抵都有些小钱,女生又居多,保安被推搡,都不太敢反抗。
似乎看穿了他们不敢动手,对面的人越发嚣张起来。
“我说了,不许碰我,你没听到吗?”场面混乱,那个扎着脏辫儿的女孩,声音也变得越发尖细刻薄。
“一个臭保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碰我?”
“要是碰脏了我的衣服,你一个月的工资都赔不起。”
……
阮梦西也没想到事情突然就演变成了肢体冲撞,而那个女孩居然扬手似乎想要抽打保安,阮梦西站得近,立刻上前,在她手指即将落下的一刻,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位小姐,您闹够了吗?”
“滚开——”她刚被阮梦西怼过,对她自然没有半点好脸色,强硬挣脱,试图甩开她的手。
“不就仗着会爬男人的床吗?”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我让你松开!”
她挣扎的动作越发剧烈,阮梦西本身也不是什么练家子,他爸会武术,却没教过她。
猝不及防,被她一下子挣开,她手上佩戴的链子,狠狠剌过阮梦西的手心。
阮梦西狠吸一口冷气,手心瞬时被剌出了血痕,钻心刺痛。
“让你滚开,没听到吗?”那个女生似乎都没意识到自己伤了人,抬手就要推开阮梦西。
阮梦西这性子,本就不是个吃亏的人,也是憋忍到了极限,直接攥住她还在推搡自己的手腕。
“你……”这次力道极大,女孩挣脱不了,手腕传来剧痛,她狠吸口冷气,破口几欲骂她。
下一秒……
阮梦西忽得抬手,“啪——”反手一个巴掌抽打过去。
整张脸,连同她头顶的一丛脏辫,倏得一甩,半边脸都被打得歪向一侧。
清脆响亮,甚至有些震耳。
整个休息室,瞬时就安静了。
那个女孩也被打懵了,显然没想到她敢对自己动手。
被抽巴掌,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极其侮辱人格的行为,她气急败坏,似乎是想要反抗,偏生手腕还被阮梦西攥着。
“阮梦西——”她肿着半边脸,还在高声叫嚣着。
阮梦西却并不理会她,倏然松开她的手,反手一推,差点把她撂了个跟头。
“你打我?”女孩气疯了。
“滚出去!”阮梦西指着门口。
“阮助理!”工作人员小跑进来,“刚才四爷来电话了,他说让我们报警,还说别总是忍着,要是对方欺人太甚,我们也可以动手……”
“嗯,已经动过手了。”阮梦西攥了攥手,被剌伤的手心,还疼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