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强弩兵不敢放箭，只能冲上来帮忙。</P>

远水救不了近火。</P>

等他们冲过来李渊早就凉了。</P>

眼看着两名黑衣人已经举起横刀。</P>

砍下去李渊必死。</P>

千钧一发之际。</P>

老头冲了出来。</P>

用身体撞到一人，一只手臂被一名黑衣人挥刀砍断。</P>

老板娘三人见老头受伤纷纷出手。</P>

坐在城墙上的秦川双目赤红。</P>

“老头。”</P>

怒吼一声直接从城墙上跳下。</P>

砸起一片尘土。</P>

所有人愣住。</P>

十多米高的城墙秦川就这么跳下来了？</P>

尘土翻滚秦川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很快走出尘土。</P>

“动老头者死。”</P>

秦川咬牙说出几个字。</P>

陈铁匠带着死士出现在秦川身后。</P>

“杀。”</P>

秦川冷冷的吐出一个字。</P>

陈铁匠一马当先冲向黑衣人。</P>

秦川来到老头身前蹲下。</P>

弯腰抱起瘦骨嶙峋的老头。</P>

“救他值得吗？”</P>

秦川道。</P>

老头看着秦川笑了。</P>

“我是你心中的光，他是我心中的光，没有他我早就死了，这次还他。”</P>

老头道。</P>

巨疼让老头面目狰狞。</P>

言词凿凿。</P>

每个音节都像铁锤敲打地面，沉闷有力。</P>

脖子一歪。</P>

老头没了声息。</P>

老板娘急匆匆的跑过来。</P>

掏出药丸塞进老头的口中。</P>

“家主交给我，老头只是断臂，没事的，真的。”</P>

老板娘眼中带泪道。</P>

秦川急忙把老头交给道士。</P>

“老头不能再死，他有坟阎王不会收他的。”</P>

秦川颤声道。</P>

老板娘重重点头，一滴泪被甩出，撞在秦川胸前衣服上，很快消失。</P>

秦川深吸一口。</P>

无法言语的怒。</P>

转身看向黑衣人。</P>

“刀。”</P>

秦川道。</P>

一名死士把秦川的刀送到秦川面前。</P>

秦川拿起，一步一步走向黑衣人。</P>

路过李渊的时候对着他的手臂狠狠踏下。</P>

“啊。”</P>

李渊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P>

养尊处优的他第一次断臂，难以忍受这样的疼，惨叫几声过后再无声息。</P>

“以后长安不准有黑衣人，违者杀。”</P>

秦川怒吼一声。</P>

加速冲上黑衣人。</P>

一时间血肉横飞。</P>

程咬金瞪大眼睛。</P>

疯了？</P>

心里只有这个想法，秦川小子一定疯了。</P>

看向李渊。</P>

心中一叹。</P>

算了，这锅他背吧，那傻小子怪可怜的。</P>

走到李渊身边抱着李渊进城。</P>

城外一战杀的长安禁声。</P>

所有人心头都刻印着一句话。</P>

一句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话。</P>

长安不准有黑衣人。</P>

这句话不是律法。</P>

但足够震慑。</P>

城外那红彤彤的地砖好似城门舌头，好似血海翻滚，好似地狱咆哮。</P>

地砖下好似埋葬着数不尽的白骨，数不尽的不甘。</P>

好似随时会卷起，吞没一切。</P>

秦川站在血丝地砖上，浑身血红，一滴滴阴红的鲜血顺着发丝滑落。</P>

迈步回城。</P>

每一步踏出都像印章印在白纸上。</P>

抬脚时发出粘稠的波波声，似拔罐，似印泥。</P>

“谁动老头我杀谁。”</P>

秦川声音沙哑道。</P>

身下慢慢消失在城门处。</P>

一阵微风吹，长安被淡淡的血腥味笼罩。</P>

老头还要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