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听了这些话,心里的愧疚那是迅速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要知道女儿为了为她挡灾,可没少用术,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知道谁对他有影响,他这个父亲当得太不称职了,居然连女儿有没有受到伤害都不知道,真是太失职了。
“永琪,对于代价具体什么情况,你找机会弄清楚,至于欺负朕的女儿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是,皇阿玛。”
老佛爷坐在一边一直都没有出声,她现在担心的是安蓝一旦出事,大清的国之根本会受到影响,要知道她跟大清的龙脉紧紧相联,如此,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她有必要让人好好地清理一番,仁慈和善良都比不过她身上的责任,她答应过四爷,会好好守着他辛辛苦苦支撑下来的基业的。
“皇帝,不只是那些人,有瞄头的人都得事先处理,宝宝不比其他人,她的安危除去我们对她的感情,还关系着大清的昌隆,哀家不想出手,不代表哀家任由那些女人兴风作浪,魏氏你就不要再心软了,福家也该找个时间处理了,反正都是奴才,太过在意只会让你错过更多。”皇后的转变只有她这个双眼一直看着别处的笨儿子才没看出来,唉,可惜了。
“朕明白了。”
皇后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说,看着他们下决定,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她就知道老佛爷和乾隆最看重的不是她女儿,而是她女儿能带来的利益。
真是让人寒心!
不过能除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也好,至于那些让她女儿受伤的人,她是不能再有一丝丝的放纵。哼,不管老佛爷和乾隆有什么打算,她不会再让那些人得意了,至于魏氏,她的日子应该更不好过才是,听说那个新月格格把她撞倒,太医查不出病因,却让她实实在在地病在床上,这样的决定不错,以后就让她在床上渡过就是了。
“既然老佛爷和皇上有了决定,臣妾没有意见,就先进去守着宝宝了。”
“恩,还是皇后考虑的周到。”
“宝宝的事就全权交给皇后了。”
“臣妾遵旨。”
皇后笑着送走两位大神之后,转身回到安蓝的房间,坐在安蓝的床边,不说话,只是带着微笑静静地陪着她。
八年的空隙,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皇后表面什么都没说,可心里一直都觉得亏欠这孩子,原本这些都能克制,可是一听她对乾隆的保护会损她的生命,皇后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一个抛弃所有的决定。
上朝期间,永琪配合地将皓祯如何犯上的经过重新说了一遍,硕郡王因此被降为镇国公。没有辩解,没有解释,是实实在在的报复。
岳礼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听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真想冲回府里将那个逆子掐死,明明说好的,现在却因为他一个人连连降级不说,看皇上的样子应该是不可能再宠信于他了。
难怪……
难怪公主会说这硕王府尽毁于他一人之手,上次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叫紫薇的女子,这一次又为了一个身份低贱的歌女气得公主卧病在床,如此逆子怎能担得起他手中的这个担子,罢了,还是关着吧,他到底不希望昔日的硕王府,现在镇国公府一下子败个彻底。
岳礼面对满朝文武鄙视的眼神,心里难受,怒气横升,却没地方发,待下朝回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家法找耗子的麻烦。
宫里,安蓝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自然要睡饱,平常她行事嚣张,可对于长辈她还是很尊敬的,就拿晨昏定审,她必不错过,而且还会挑着时间多去陪陪长辈,可谁知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她到是神清气爽,可苦了皇后在她床前守了一天一夜。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安蓝看到皇后明显憔悴的脸,只是这么一瞬间,她心如明镜,当然她从来没有指望过乾隆守着她,要知道除了昏君,没啥事皇帝肯定是要上早朝的,除非皇帝本人生病,再不就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之类的,沐休什么自然是不算在内,不然的话谁愿意天天半夜三更起床跟一群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明白归明白,理解归理解,可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忍心叫醒皇后,安蓝肉体凡胎自然不可能把皇后抱到床上,不过她有法术,虽然这凡身用法会有负作用,可安蓝不在乎,这里的一切再好,她也不愿意久留。抬手把皇后弄到床上,小心地为她盖上被子。安蓝心想这皇宫里也许老佛爷、乾隆他们对她好都带着一些目的,可是她知道皇后由始至终都一心为她好,若非如此,她不会事事都想着皇后。在这个看似华丽却早就腐烂的皇宫里,若说她有谁舍不得,皇后必是第一个。
“公主,你……”在外面侍候的容嬷嬷一见安蓝,惊讶的话语脱口而出。
“小声点,皇额娘还在休息。”安蓝抬手阻止她继续说话,小声道:“容嬷嬷让别人守在这里吧,守了这么久,嬷嬷也累了,去休息吧!”
“老奴……”
“容嬷嬷累不累,本宫很清楚,嬷嬷还是去休息吧,毕竟以后的日子本宫和皇额娘都离不开嬷嬷。”对于真心对她好的人,安蓝一向都不亏待。
容嬷嬷看着安蓝嫣红小脸,心知她是真的好了,虽说有些担心,可对着她的关心她还是无法拒绝,最后只好找了几个心腹大宫女在这里守着,待一切都安排好后,这才回房休息。年纪大的人跟着守上一夜怎么可能不累,她不过是不放心皇后和安蓝强撑着,现在有了主心骨,她也可以放心了。
安蓝刚用过早膳,就迎接了好几批人来坤宁宫行探病之举,打听之实,她睡得饱,精神好,可懒得应付,所以凡事都是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至于慈宁宫那边早就言明让她好好休息,她自然不会主动跑去。
“萱妹妹,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还是宣个太医来看看吧!”兰馨很担心,在没有跟安蓝交好的日子里,安蓝如何她没多大的反应,可是一旦交心之后,安蓝若是出事,她除了担心之外,还有一丝害怕失去的惊惶之感。
“没事了,只是累了,休息够了就好了。”安蓝很冷静,前所未有的冷静,阎烈留给她的影响,暂时被皇后对她的付出所压制,她现在最想做就是把对皇后有威胁的人和事全部摆平,至于废后等事,以皇贵妃礼仪葬在陵园,不得享后人祭祀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听说西藏土司他们就要到京了。”
兰馨虽然不知道安蓝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上面,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问题。“恩,不只是西藏土司,阿里和卓也要到了,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天的时间,听五哥说皇阿玛应该是同一天接见。”
“恩,到时我们去凑个热闹。”
“哦,好。”
午后,安蓝安抚了一会儿皇后的情绪,表示自己一定会注意,就差没发誓了才让皇后放心去休息,毕竟是一天一夜没怎么好好睡觉的人,一个上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休整过来。安蓝劝退了皇后,轻叹一口气,靠在临窗的贵妃榻上计算有关含香私奔全录的折子是否安然送到乾隆的御案之上。
她对只知道索求不知道回报的含香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白白享了那么多年的福,到了付出的时候却只想着情情爱爱,想着不说,就不能找个像样的,天知道蒙丹长得有多难看,眼睛瞎了的女人还敢跟她皇额娘叫板,真是不知死活,她就不相信乾隆nc到收一个破烂货当爱妃。
男人的尊严啦!
就不知道乾隆还有木有尊严可言,她可是很期待这个便宜阿玛给她表演一番的。
“萱妹妹。”永琪一得到安蓝安好的消息,立马从宫外赶了回来,从她生病开始,他的心就一直吊着,现在听她好了,他自己也跟着高兴。
“五哥,给你看样东西,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
不明所以,永琪接过安蓝突然递过来的折子,待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他的脸都绿了,他说这一阵子小燕子怎么没来烦她,得以出宫的紫薇怎么没时间跟福尔康在御花园里恶心人,原来都聚集到这个刚开的会宾楼去了,更让他觉得无语的是这还没到的含香公主居然是个跟人私奔七次之多的无耻女人,这真是让人觉得无法评价。
“萱妹妹,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永琪问完问题,突然想到她的法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以后你想知道什么事情直接让五哥去查,别再用你的法术,知道的吗?”
面对如此严肃且面带冷凝的永琪,安蓝很高兴他对自己关心,可有些事情她既然决定了就不会轻易去改变,即使他们用的都是真感情在挽回她,可她真没那个心思在这个时空玩什么成亲生子的游戏。
“呐,五哥,有些事情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我们不一定能改变,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次回来我原本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到师傅那边去。”清丽绝伦的双眼里迸发出惑人的光彩。“五哥应该知道以皇阿玛的本事,这劫难可比我想象中的还多,他活跟我活只能有一个,你说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