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霜,不要再惹那些公子哥了,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对你真心的。”白老爹对这个女儿真的没法了,这些人一看就是想玩弄他的女儿,而不是真心想娶,他怎么忍心看着她受罪。
“爹,难道你想一直过这种三餐不济,四处流浪的生活吗?我已经受够居无定所的生活,这一次,我一定要找个靠山。”白吟霜看不到白老爹眼里的无奈,更看不到他对她的关心,一心认为若不是他们把她捡走,她的父母一定会回去找她的,可就是因为他们,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以前的一切,她可以算了,可是现在他居然还想阻止她过好日子,这样的便宜爹,她不要也罢。
“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的话,拿上桌上的银子离开吧,反正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吟霜,你……”白老爹真不敢相信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有一天会这么对他。
白吟霜没时间去管白老爹是高兴还是难过,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搭上一个可以供她荣华富贵的男人。“别摆出一副我欠了你的样子,当年要不是你们,说不定我已经被我的父母找回去了,你也别说我不孝,今天赚的银子我都不要,给你养老好了。”
“你,唉,随你吧!”白老爹低下头,眼里的泪水忍了良久才落下来。
他们夫妇二人一生没有孩子,那日赶到河边看到吟霜躺在河里,就快要沉下去的样子,最先想到的是救人,他不想说什么他们没有赶到,她早就没命的话,他只是觉得以前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已经不在了,现在剩下的是满心只想着荣华富贵的白吟霜,他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她一意孤行,他也不留在这里碍她的眼了,还是离开吧!回到老家,省着点用,这些银子还是够他买口薄棺和妻子合葬的。
次日清晨,白老爹为白吟霜做好早饭后,拿着前一晚收拾好的行礼默默离开了。等白吟霜醒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知白老爹离开了,有那么一瞬间白吟霜是难过的,可是更多地是埋怨白老爹不能理解她的想法,狠心地抛下她一人离开了。不过埋怨归埋怨,白吟霜一点都没有想过去找白老爹,等用过早饭后,她就去了龙源楼,掌柜见她一人过来,随口问了一句,白吟霜哭哭啼啼说了句病了。
福尔康最近那是一个得瑟,令嫔复宠,他恢复原职,又开始了威风八面的生活,谁见到他不得叫一声福大爷,虽然阿玛吩咐他低调,可令嫔娘娘不是好好地吗?有什么关系,只要令嫔不倒,他们家就不会有事。
为了尚主,福尔康和福尔泰对外的生活是很干净的,可是在家里头,漂亮的通房丫头谁没有几个,只不过是面上说的好听,另外,别看他阿玛一脸正经,他早就知道那个叫杜鹃跟他阿玛有一腿。
哼,男人嘛,谁愿意一直守着一个女人,特别是他额娘那种色老驰衰,还总喜欢管东管西的老女人,是他也选杜鹃那个小蹄子。
只听‘哎呀’一声娇呼,福尔康立刻回神,入眼就看到一身着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被他撞倒在地,那娇弱的样子一下子就把他心里怜香惜玉的豪情勾到了最高点。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女子,拱手以自己认为最潇洒的样子道:“姑娘,在下福尔康,大学子之子,现任御前侍卫,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告诉我。”
“公子,小女子白吟霜,刚才都是小女子心不在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不要见怪。”因为白老爹的离开,白吟霜在去往龙源楼的路上,比较最近围绕在她身边的几人公子哥,想着谁才是最适合的,想得太入神就这么跟同样胡思乱想的福尔康撞到了一起。
大学士之子,应该比那个把总高吧!再看长相,比那个把总年纪,虽然两个大鼻孔有些难看,但基本上也算是翩翩佳公子,比起三十几岁的男人好多了,恩,就他吧,看起来也好骗。
“白姑娘没事就好,不知白姑娘要去哪里?”故作姿态,福尔康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把白吟霜纳入自己怀里,为所欲为。
白吟霜故作羞涩的低下头,小声用哀愁的声音道:“吟霜自小与父亲卖唱为生,最近父亲身染重病,吟霜正在为父亲的药钱做准备。”
福尔康闻言,不禁在心里赞叹,多么美好的女子,为了父亲的病来回奔波却无一丝怨言。“白姑娘,在下今天出门较急,没怎么带钱,这里有一百两,先给白姑娘应急。”
白吟霜见他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心里一比较,立刻把心偏到福尔康这里来了。双眼盯着银票,心里非常想接,却又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白吟霜逐忍痛推拒道:“福公子,吟霜不是在向你要钱。”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福尔康见她在金钱面前还能保有这纯洁之心,心里的怜爱更多了。
“那就谢谢公子了,若是公子有时间可以到龙源楼听吟霜唱曲。”说罢,纤纤小手在接过银票的瞬间,很有技巧地碰了福尔康的手一下。
“好。”福尔康傻笑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想着回家一趟,拿点银子再去龙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