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他拉努达海真的明白乾隆的意思,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主动拖延赶往荆州的时间。他以为依照荆州百姓的愤怒程度和趁火打劫的匪类的行动力可以早早地将端王府一家处理干净,谁知道拖了两天赶到,他还能阴差阳错地救到端王府的人。
对于这位格格和如孩子一般的世子,他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照顾,当天他骑着马对付匪首只是想让当地百姓知道端王府的所作所为跟皇室无关,皇上还是很关心他们的安全的,哪知道逼退匪类时看到一女子被欺侮,心生不忍,以为是附近的居民,就冲上前去把人救下了,当时看着这位衣衫不整,肌肤外露的女子,努达海心里很清楚,这女子即使没有让那些匪类得逞,这清白也毁了,心生同情,言语之间自然不会太严肃。随后听闻她还有个弟弟,他想着有个家人,这女子最起码不会做傻事,谁知等把人带营帐,表明身份准备送他们回家的时候,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哭嚎地扑上前来跪在他们面前说她就是新月格格,而那个小孩子就是端王府的小世子。
努达海不禁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早知道他就听雁姬的话把那个护身福带上了,真是出师不利啊!
新月看着眼前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又带着一丝儒雅的努达海,芳心蠢蠢欲动,面颊生出一丝红晕,双眼透着一丝众人看不懂的光亮。“将军,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姐弟俩,若不是你们的话,我们早就不在人世了。”
看着新月泪水不断的样子,努达海觉得难受,他身边的副将等人也觉得受不了,他们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人,流血不流泪是他们最信奉的尊旨,现在看着新月把眼泪不当数,大量奉送,心里直呼受不了。
“这是奴才们该做的,格格和世子就在这个帐子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吩咐,奴才等人告退。”
退出大帐,努达海带着副将到自己的帐子里商量退路,要知道皇上的意思很明确,不希望端王府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他确实拖了时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新月格格看似柔弱的样子,居然能带着一个弟弟、两个仆人躲好几天(没有为什么,qynn的金手指不会因为你正常了,她就跟着正常)。
“赛罕,你觉得这事怎么办?”赛罕虽是副将却也是努达海的军师,有很多事都是他在一旁劝导努达海,给努达海出主意,努达海遇到跟政事有关的事都会先问过他的意见。
赛罕沉吟片刻,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倒霉,这新月格格都被人侮辱了,虽说侮辱得不彻底,照理应该以死以示清白,虽说这种想法狠了点,可是谁让她家不做好事呢!再者照皇上的意思,一个不留,他们偏偏救了两人,还闹得这么多人知道,麻烦啦!
“将军,这事知道的人不少,瞒也瞒不住,还是请圣上决定吧!”
“也只有这样了。”努达海其实早想到这一点了,以他对赛罕的了解,心里还是存了些侥幸心理,谁知结局还是不能改变,看来这次出战只要保证不受罚就好了。
“将军不必忧心,军功下次再挣也一样。”
“说的是,早点休息吧!”
新月对于庶出的弟弟其实没有多大好感,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她差点失了清白,若不是努达海如天神一般在最后一刻救了她,她现在怎么可能有脸活着(事实上没人希望你活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努达海伟岸的身躯,至此,新月有了想法,时不时地会让云娃去打探有关努达海的相关消息,美其名曰是为了报答救命恩人,其实是她希望能和他有个结果。
云娃从小跟着新月,对她的命令从来都没有反抗,新月说打听谁,她就打听谁,只是除了一些基本信息,她什么都没打听到。
努达海听到这样的消息,先是皱皱眉,随后让人吩咐下去,让自己的人不要乱说,更不要轻易跟端王府的人交谈。休整几日,努达海见皇上的旨意到了,准备一下,起身回京。
“努达……将军,新月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只能给你嗑个头。”一见以朝思暮想的人,新月立刻扑了过去,一下子跪到努达海的脚边,掀起灰尘无数,也不见她有咳嗽一声。
努达海在心里翻个白眼,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雁姬那样端装知分寸的女人,至于眼前的这位格格,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她了,奴才给主子办事本就理所当然,更何况那是皇上的命令,关他啥事。不过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毕竟眼前这位是姓爱新觉罗的,他若是真受她一拜,还不知道会得到什么罪名呢!伸手扶起她,努达海很本份地道:“新月格格,奴才照圣旨办事,理所应当,还请格格不要随意下跪,奴才受不起。”
赛罕见努达海给自己使眼色,立刻上前道:“新月格格,还请上马车,奴才等人要尽快赶回京城复命,还请格格不要让奴才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