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俊鹏道:“我听说这个李怀德不是善茬,担心您打虎不死,反遭虎噬。”
岳佩麟愣了一下,笑道:“他李怀德不是善茬,我岳佩麟就是软柿子了?”
“你这个心态不对,干工作怎么可能一直顺风顺水?遇到问题就斗争嘛。能斗他一次,还怕和斗他第二次?”
岳佩麟一番话坦荡且无畏,吕俊鹏心悦诚服,连连点头不再多言。
饶望平感慨道:“你们这個厂,情况还挺复杂。”
岳佩麟苦笑,捏起酒杯和两个侄子干了一杯,夹了一块鸡蛋:“这都是小意思,其它方面才是真的复杂。唔,这鸡蛋味道确实不错。”
饶望平笑道:“我刚才就想说,这鸡蛋比我平常吃的,味道好不少。”
吕俊鹏笑道:“这是我特意整的庄河大骨鸡鸡蛋。望平哥要是喜欢,明天我给你送点,刚好嫂子坐月子,也应该走一趟。”
饶望平也不假意客套:“成。刚好你嫂子这几天有点腻歪,胃口不太好。有这鸡蛋,说不定能多吃点。”
吕俊鹏当即喊岳英民取了一张纸,让饶望平写下地址,叠好放在兜里,重新提起岳佩麟刚才的话头:“佩麟叔说说,轧钢厂哪方面最复杂?”
岳佩麟整理了一下逻辑,道:“我简单讲讲。”
“解放前,首都有个鼎泰轧钢厂,抗战期间给曰苯人供应铁轨、定制钢件。”
“但鼎泰厂早期生产能力有限。为了满足曰苯人的需要,鼎泰轧钢厂在伪政权的帮助下,先后吞并恒昌轧钢厂和长隆锻造厂,成为老四九城首屈一指的钢材综合加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