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于无休了。
叔侄俩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间,哗啦一声,院门被推开,岳英民风风火火的冲进院,叫道:“妈!我那件海军格找出来了没,我明天要去--”
岳佩麟站到正堂门口,背对电灯,像一个背披亮光,面目昏暗的大魔王,威慑力直接拉满:“你妈接你妹去了,还没回。你明天要做什么?”
岳英民卡了一下,音调直接低了八度,吞吞吐吐的道:“我--明天--要去打球。”
吕俊鹏看得好笑,起身打圆场,对岳英民道:“行了,把书包放好过来说话。”
岳英民看到他也在,这才放松点。岳佩麟就是觉得这小子冒冒失失的没个定形,其实也没训他的意思,吕俊鹏一拉,就顺势坐了回去。
片刻后,岳英民进了正堂,挨着吕俊鹏坐下,低眉顺眼的,显然老妈不在,很不放松。
吕俊鹏看得好笑,岳佩麟这個大儿子今年十五,读高一,在不苟言笑的岳佩麟面前,敬畏溢于言表。
不过有吕俊鹏在,岳佩麟多少都会给儿子留些面子,岳英民显然也知道这点,偷眼瞄了父亲一眼,小声嘀咕:“望平哥说今晚也过来。”
“望平哥?”吕俊鹏诧异:“不是年底才能回来吗?”
岳佩麟接话:“他媳妇又生了,结冰后工程延期,干脆跑回来了,过完年再去。”
饶望平也是岳佩麟一个老战友的遗孤,母亲不在后就被岳佩麟接到了身边。
吕俊鹏1956年被岳佩麟接过去的时候,饶望平已经在锦州铁路运输学校读了两年半中专,开始在辽东铁路局机务段实习了。
实习期间,经常去鞍山看望岳佩麟,吕俊鹏也稍带着见过很多次,两人关系也不错。
从心理学上讲,人类天生就擅长划分阵营,见到其它人就会习惯性的判断,他属于我方、他方还是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