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按周岁算的。”
这么一推算的话,他应该不止五十四,按照我们这里的说法,已经是
五十五、或五十六了。
“你问我年龄,想给我过生日吗?如果是的话,我下个月到了我好像好久
没过生日了!”
“不是有JOAN在吗?”
“她只记得她妈妈的生日,我的生日他不知道的”
以前也听JOAN说过,他一直在中国,应该是这个原因,那么他跟JOAN的妈妈
也是聚少离多。
我突然好奇的问他:“JOAN的妈妈有没有结婚?”
我说完,就感觉有一道犀利的眼光射向我
他有点严厉的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点无趣的摸了一下鼻子说:“没什么就随口问问,没结婚的话,
你还是可以跟她一起生活的,老了也有伴反正我妈已经不在了!”
他后来一直没有说话,从后视镜看过去,似乎也有种愧疚的表情,
然后我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识趣的不再
问他。
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这个路段刚好是我几年前发生事故的位置,
虽然是在道路的对面,但还是让我挺忌讳的想起那段时间我妈对我
的细心照顾,以及出院后就离开她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也在同一
年,我升级有了二个孩子,短短几年时间就经历了生死离别,真正的感到
人走茶凉
回到家以后他帮我一起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我顺便把钥匙交
给了他,翻开那本泛黄的相册,带走了一张跟我妈的合影,我不想几年后,
我妈在我脑海里的模样变得模糊
这天回到上海后,由于JOAN也不在家,吃过晚饭后我便早早就
呆在房间里。心里耿耿于怀的是林依然的那笔钱,从此以后我们将正式劳燕
分飞,由此想来好像我也没有权利去支配那笔钱,不管是买房或投
资。
今后,我连跟她联系都得将小心翼翼,如果她真的是唐逸结的婚,那么
现在变成他可以约束我的举止,事情已经完全倒过来了,我苦笑了一笑,感觉
有点讽刺
我想在回美国之前把那笔钱还给她,于是拿起电话就直接打过去,没有
丝毫的犹豫,一直以来我给她打电话似乎一直得找理由,除了她呆在我
家里那段安逸的日子除外。
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有点虚弱:“喂!”
我轻轻地咳了一下,也许是在给自己找平衡点,我也没有问她的身体怎样,
或是一些关心的话,直接了当就说:“你给我一个银行的卡号,等会发我
微信里我把那笔钱转给你!”
电话里她一直没说话,我赶紧看了一下手机,怕她听到我的声音就给挂掉,
但电话还是接通中,我又“喂”了一声
她这才开口说道:“还有别的事吗?”
我本来还想问孩子的事情,听她这么冷淡的语气,我一下子又不想问了,即使
问她,她估计也不会好好回答我,所以怕她挂断之前又叮嘱了一遍:“你把
卡号发给我就行了这本来就是你的钱,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拿着这笔
钱!”
林依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果断的说:“以后没事的话,不用打我
电话了”
我听了以后,心里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即便她现在有家庭了,但毕竟
我们还是有二个共同的孩子再说,平时我也不会给她随便打电话,
所以此刻我的讲话也变得刻薄起来,带着怒气的说:“林依然,你有什么
了不起的给你打个电话有什么好拽的,以后即便叫我打”
刚说到一半,电话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我被气的怒火一下塞在了
胸口,也不想再打过去,她现在这么绝情的一面,让我感到她好像很
后悔跟我认识一样有种被歧视的感觉,原本就压抑的心情,这时更像
在伤口上撒了盐
我就这样一直站在窗口,似乎想给自己的失落找点蔚惜,但事实却越想
越烦躁,直到房门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