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佑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内务外务都要管,是个人也忙活不过来。从前柳氏忙进忙出,将内务打理得有条不紊,他也觉得没什么,如今自己干起来着实觉得繁琐。
但他刚因为萱姨娘的胎禁了柳氏的足,又不能将她放出来管事,这可愁坏了。
坐在黄木油椅上思衬了半晌,秦康佑终于想出了一个满意的解决办法——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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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爹爹要我管家?”
正在喝茶的秦不晚差点儿把自己呛着。
“侯爷是这么说的,大小姐您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侯爷说您也该学着管管家务,免得日后议亲去了夫家手忙脚乱。”金管家笑呵呵地说着,像个年画福伯一般。
秦不晚将热烫的茶杯搁在桌上,摸了摸耳朵:“可是我也不会管家啊,金叔,爹爹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金管家不置可否,手拢在袖中:“大小姐,自夫人被禁足,侯爷一人操持内外务着实辛苦。大小姐若能为侯爷分忧,那就是最好的孝心了。”
得,她可没听说过这么个孝顺法,秦康佑难道就不怕自己把侯府管得鸡飞狗跳。
瞧着金管家真挚期待的眼神,和怀琇谷朵跃跃欲试的怂恿,秦不晚半是犹豫地点了头。
而当天下午,两摞厚实的账册就被堆到了秦不晚的面前。
她惊恐地将那些账册寥寥翻看一遍,密密麻麻的字和银钱流水让她头晕眼花。
怀琇和谷朵在旁伺候着,又是捏肩又是端茶,让秦不晚要拿出管家小姐的气派来。
秦不晚把头往账册里一栽,闷声道:“气派什么啊,这全府上下吃喝拉撒用度一个个细节,每日开销流水,还有人情往来,怎么看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