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痛比起蛊毒发作,根本无关痛痒,药效已过,她越是亲近,燕北骁的痛苦便更是叠加愈烈。
她就是故意的!
燕北骁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推开,剧烈疼痛若万蚁钻心噬咬,动摇着他所有的体面和忍耐。
他毫无理智地在地面来回翻滚着,身体无法抑制地痉挛着,痛苦却依然克制之下低声的嘶吼,急促得快要消逝的喘息,充斥在偌大的寝殿里,似乎还带着些许回音般。
他的指尖深嵌掌心,湿热再次顺着指缝流淌而下,汇聚在地面,将雪白的寝衣浸染出片片血污。
盛姝咬着牙,眼睁睁看着他饱受折磨。
原来蛊毒发作,真的有那么痛苦……
原来折磨人也并非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每次都让她变得心情沉重,心里堵得快要发疯……
可她还是选择了无动于衷。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才渐渐有了纾缓之势。
燕北骁自然知她意图,每次与她亲近前便都有提前服药。
只为了短暂抑制、延迟蛊毒发作,一次次与她重温旧梦,却如饮鸩止渴。
缠绵的甜蜜只是暂时的,痛苦终究无法避免,之后等待他的却是痛苦累加,再百倍千倍地一起奉还回去!
燕北骁筋疲力尽地仰躺在地上。
当所有的丑态都尽入了她的眼,此时的他,反而也不在乎她怎么看他了。
“姝姝,孤定然会找到其他的解毒办法。”
盛姝居高临下,抬脚就踹了下他的腿。
“死鸭子嘴硬!只怕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解药了!”
燕北骁眸色里透着股温润柔和,也异常坚定。
“孤早已寻得解毒之法,只是……孤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盛姝蹙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燕北骁有些吃力地扬起抹浅笑回应,“这样的阴毒之术,解毒之法更是残忍至极!
虽寻常医者都知之甚少,却也不是只有赤尘一人懂得的。
姝姝,还要孤继续说下去吗?”
他说解毒之法残忍……
到底是在套她的话,还是真的得知了?
盛姝蹲下身子,揪住他的衣领冷言质问,“说啊,为何不说!告诉我,这毒本该如何解?”
燕北骁动了动唇,声音细微,“你靠近点,孤就告诉你。”
盛姝想都没想就侧耳再靠过去些。
燕北骁掌心贴在她脑后便将她整个头都按在了自己胸膛。
“陪孤躺一会吧,孤好累。”
盛姝没有反抗,内心深处的渴求似乎有些折服于这副令她又爱又恨的身体。
感受着他胸膛的滚烫热意,她甚至还生出丝丝贪享的满足感。
“可是我嫌你脏。”
她想,也许他在某些时候还是了解她的。
的确,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