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君心难测,究竟是何缘由,也不是他能探查的。
“回盛女官,许是宫人们偶有懈怠偷懒,老奴稍后定然好好罚罚他们。”
“哎,不用了,伺候人本也不是件轻松的事,这次就算了,你还是快去传徐妃娘娘吧,免得晚了君上不高兴。”
盛姝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情况,也懒得再多说,只管交代清楚,就匆匆离开了此处。
王越也是从未想过会有人敢假传君上的旨意,自是照着吩咐,特意差人去了一趟文修殿请徐妃。
徐妃很是诧异,却也不由得欣喜不已。
这些时日过去了,他终于是想起来了么
即便宫人传话说是快些过去,徐妃依然按捺下心头的急切和激动,端坐于铜镜前,让侍女再精心整理一番。
稍后,徐妃来到长明殿,还未进门,面上却是红晕阵阵,越是到了此时,她越是紧张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君上,臣妾来了。”
徐妃低着头,盈盈来到谌厉澜的寝殿。
内里并无人应声。
徐妃抬头,径直绕到云屏之后,只见谌厉澜已然闭眼躺在了榻上。
“君上”
谌厉澜似乎睡得很熟的样子,都未动一下。
徐妃噤声,连着脚步也是放轻了些。
缓缓来至榻前坐下,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美得似一幅画的轮廓线条,直将她的一颗心搅得难以平息。
日日忙着处理政事,许是累了吧?
徐妃贴心地拉起锦被盖在他身上,再安静坐于他身旁,不觉有些出神。
一边被甜蜜包围,一边却又忍不住想要同他置气,分明是他叫她过来的,自己却先是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妃始终都未等到他醒来,自己也是生出了些许困倦之意来。
徐妃望了眼窗外,眼波流转,含着满目羞涩,却也鼓起勇气,红着张脸,起身就将外衫脱了下来。
徐妃轻咬下唇,果断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就躺在了谌厉澜身侧,嗅着他身上的淡香,瞬时便一扫困倦。
她轻轻闭上双眼,眼角和唇角的弧度都漾着丝丝甜蜜的意味。
清晨,天刚蒙蒙亮。
谌厉澜也转而清醒了过来,只觉面上有什么东西在游走着,下意识便抬手抓住。
“徐妃?怎么是你?”
刚睁开眼,便见抓住的是一只女子的手,再转头,这只手的主人竟然还是徐妃!
此时正出现在他的身侧
谌厉澜只觉有些恍惚,却也立即回神清醒过来,迅速起身坐了起来,就要下榻与她拉开距离。
徐妃有了昨夜的亲近,也少了以往的矜持,抬手就将他腰身圈住,靠上了他的胸膛,带着三分嗔意。
“君上难道不记得,昨夜是您让人将臣妾请来的,臣妾不在这还能在哪?”
谌厉澜恍然明白过来,那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
却也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便冷然推开徐妃,迅速下榻披上外衫。
“来人,传太医!”
徐妃心里一阵落寞,人后居然都不叫她婉莹了,也看不到他眼里存有任何温情。
可听他急切传唤太医,又不由得替他担忧起来。
“君上可是身子不适?”
“徐妃,孤身子不适,你先回去吧。”
谌厉澜本来就心生愤意,此时看到徐婉莹还在自己的卧榻之上,更是觉得烦闷难当,只恨不得她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