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骁政务繁忙,要在主殿批阅奏折,却也不舍得放盛姝离开。
盛姝被迫在一旁陪着,燕北骁怕她无趣,还特意准备了一些书籍和文房四宝。
随手翻了翻,盛姝毫无兴趣,这么枯燥乏味的书,看了只想犯困。
抬头瞟了眼他,面色凝重,不时蹙眉,似是看到不止一件棘手的烦心事一般。
盛姝眼里暗含不屑和嘲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自找的!
燕北骁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突然抬头看过来,盛姝立即低头。
“姝姝看自己的夫君还要这般遮遮掩掩吗?”
“我没看!”
“你看了。”
随你怎么说!盛姝低头不再搭话。
燕北骁轻松了片刻,又继续埋头专注于奏折堆。
中途有朝臣前来求见,燕北骁便让盛姝先回避,到屏风后的躺椅上暂且休息。
盛姝乐得接受,旁边的矮桌上还放有一盘精致点心,各种瓜果和一壶清茶,倒也自在。
“君上,肃州那边,微臣已经命人将征集的赈灾粮送去了,只是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这次旱情时长也太久了,可这赈灾梁却是日益稀缺,更有投机商人借机屯粮在肃州边界活动,高价倒卖口粮谋取暴利,又多流动成团伙,难以肃清,肃州百姓也是苦不堪言。”
“孤又何尝不知,只是这肃州往时最多就是五到八年才遇一次短暂的旱情,只要提前屯粮便能平稳度过,不想此次竟是三年都未过”
“三日后,孤便去伏远山,举办一场祭祀仪式,亲自登顶为肃州百姓求雨,以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君上有心了,那微臣就叫上几位老臣随行,与君上同去为肃州百姓祈福。”
燕北骁立即吩咐安福寿去传令准备,那位朝臣也退了下去。
盛姝若有所思的从屏风后走出。
“肃州可是经常发生旱情吗?不知离肃州最近的,比较大的水域在何处?”
“在津州,有一条几近横跨整个州的长江,长年汇流奔腾不息,只是却与肃州中间还隔着平州,远水解不了近渴。”
燕北骁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露出欣慰柔和的笑容。
她也想为他分忧的吧,可她只是一个小女子罢了,根本不用忧心这些的。
只这份心意就足以让他欢喜了。
盛姝后退一步躲避他的魔爪,眼中却多了丝不解。
长江?
这个时代怎么也有长江?津州的长江
盛姝一时都有些分不清她来的到底是架空的朝代,还是大中华源远流长还未被发现的久远文明。
又或是一个轮回
盛姝一脸认真,深有意味地说道,“可若是急渴难耐,借调远水或许也不失为一个长治久安之法。”
燕北骁手下微顿,随即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当那是一桶水还是一车水吗?孩子话。”
盛姝轻轻摇头,“不信吗?只需拿来南陈地形图一观,便可知行不行!”
燕北骁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眸色渐深,“你要地形图做什么?”
是了,盛姝立即反应过来,君王的疑心病是天生的,算她多管闲事!
“当我没说!反正这是你的政务,与我何干!”
盛姝自觉没趣,扭身就又去了屏风后,舒服的坐了下来,随手拈起一块小点心咬了一口。
暗骂这个混蛋头发长见识短!